?”他扳著子青的肩膀讓他抬起頭來,一臉關心,“怎麼犯了偏頭疼?噁心嗎?有沒有眩暈症狀?”
“與你無關。”
子青說完這一句,開啟他的手,也不管電梯下到哪一層,半弓著身子就往外走。那人跟上來,也不顧旁人圍觀,走得步步緊逼:“子青,你自己也是醫生,不要諱疾忌醫。頭疼就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吃點藥……”
“我說過了與你無關!”子青心煩意亂,站定回頭,很是惱怒地吼他。
那人微微怔忪,半晌,才扯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與我無關?你倒是健忘,可憐我這些年每天夜裡想你想得無法入睡。”
想他想得無法入睡?
只怕他懷抱嬌妻夜夜笙歌,捨不得睡吧。
子青冷笑:“祁銘,你感情真是豐富,我自嘆不如。”他環顧四面雪白牆壁,不無嘲諷,“你在之前的醫院不是已經順利升上主治?怎麼又會在這間醫院見到你?難不成,這家醫院院長也有位千金對你一見鍾情,願用大好前途當嫁妝送嫁?”
祁銘被他這樣諷刺,等於一耳光甩在臉上。可他到底身經百戰,醫患糾紛都處理了十幾起,臉皮厚得只有城牆可比,聽了這話也不過臉色白了白,仍舊笑道:“子青,過去的事我們都不提了好不好?你看你疼得滿頭是汗……”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絹,作勢要擦。子青下意識退了一步,滿眼警惕:“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祁銘徒然地伸著手,彷彿想去呵護什麼易碎的珍品,卻連碰觸的資格都沒有。他自嘲地笑了兩聲,雙目緊緊地盯著子青,不肯做片刻遲疑:“子青,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你記得嗎,你給病人處理傷口時候,都是我幫你擦汗,現在,我不過是想像當年一樣而已?更何況,當年我犯下大錯,現在怎麼還有臉對你做什麼?”
他這一番話說得痛苦至極,眸底一片水光,彷彿下一刻就要跪倒在子青面前懺悔。
可惜,當年那個不諳世事的程子青也許僅憑他這幾句話就要心軟,但現在的程子青不會了。
背叛不需多,一次就足夠令人長大。
所以子青淡淡地看他表演,連個表情都欠奉:“祁銘,坦白說,當你跟一個人沒什麼美好過去的時候,別用回憶過去這一招。這隻會讓我更憎惡你。”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右腳剛剛邁出一步,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偏頭疼讓他的反應變得遲鈍,一直到被壓在樓梯間的牆上許久,他才覺得輕微的窒息。
臉頰被粗糙的手掌撫摸著,彷彿渾身黏液的爬行動物爬過。他扭著頭躲避,後腦傳來一陣鈍痛——應該是剛剛被摔在牆上的時候被磕到了。
“子青,”祁銘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苦苦找尋多年的人竟會真的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更沒有想到,自己竟能再次將他擁入懷中,感受他的每一分氣息,“不管你信不信,我唯一愛過的人就是你。”
“如果你的愛就是欺騙和陷害的話,”子青冷冷地看著他,一陣反胃,“不好意思,我消受不起。”
沒想到祁銘本還一臉痛苦,聽了這話忽然笑了起來,將臉埋入子青頸窩,深深地嗅了一口:“子青,我給你拍的那些照片你還留著,是不是?”
懷中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猜對,於是笑得更加得意:“你是個念舊的人,子青,你沒那麼快忘了我。”
“我的確沒那麼快忘記你。”子青仰起頭,下頜到鎖骨拉出一道優美的線條,“這世界上我最恨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你。”
“那我還真是榮幸。”祁銘滿不在乎地笑笑,膝蓋擠入他雙腿之間,曖昧地摩擦著那個要命的位置。
子青雙手握拳,幾次想脫離他的掌控卻都沒有成功。在肉搏方面,他向來不是祁銘對手,如今又因為偏頭疼有氣無力,更處於弱勢。
祁銘有恃無恐地挑逗著脆弱的部位,滿意地感受到那裡開始漸漸變硬,於是加快動作,同時俯下身,湊在子青耳邊呢喃:“這麼多年,一直還是不行?”
子青身子一顫,也回之耳語:“除了你以外,我對誰都行。”
“呵,”祁銘淡淡一笑,忽然拽著他的肩,把他狠狠摜在地上,雙目通紅,“嘴這麼硬,你想在這裡被我上?”
子青被他摔得眼冒金星,連他說什麼都聽不清,何況做出回應。
祁銘卻當他消極對抗,怒火更盛,想也沒想就一腳踢出,大吼道:“裝什麼相,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