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養了。從小給我買機關槍,玩大坦克,彈玻璃球,拍票起,男孩玩啥我玩啥,男孩啥樣我啥樣。
我爸媽明白老人家的遺憾,也就由著他了,也不知道這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反正我後來若隱若現的男孩氣,打那時候起,就顯出了苗頭。
林邊小我兩個月零幾天,都是冬天出生的孩子,我是冬天頭,她是冬天尾,她生日小到差點進來年臘月去,所以年齡上很吃虧。我家爺爺說女孩子冬天出生身子薄,所以排字為木後面跟陽,正名唐木陽。至於林家爹孃怎麼想的我就不清楚了,林邊!我小時候死活不明白,老追著林邊的屁股後面問,林小邊,你爸為啥管你叫邊?誰家孩子叫邊啊?邊邊角角,聽起來爹不親孃不愛的。林邊每次聽完就瞪我,然後幽幽的問:“唐木陽,你作業還想不想做了?”我原本撩閒撩的興致勃勃,一下子就沒電了。我成績不好,作業啥的都得靠她,她繼承了她爹的高智商,我繼承了我爹的無法無天,不承認都不行,遺傳,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想來那時候還是小,等後來在國外的時候,我想家的時候,翻《全唐詩》,偶然看到詩人修睦的,林邊落江徼,風起雨翛翛。才恍然明白她的名字有多麼的詩情畫意,可惜,那時候的我,已經沒辦法給她說這些心情了。
我們倆上的一個幼兒園,一個學前班,小學一個班,初中一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