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先說:“我爸不求別的,就要一條命,他現在咬死了嘴,可什麼都沒說過,給他逼急了,要死大家一塊死!”
二審判了個終身,我爸看見苗頭,燃起了希望,堅持上訴。可是我媽熬不到了。我守在病床前,我媽問我:“保的住嗎?”我握著她的手說:“保的住,肯定保得住!”
醫院催我去繳費,藥都停用了,可是家產都被凍結了,我哪來的錢?我去找院長,院長也是熟人,他倒是沒客氣,直接跟我說:“這就是有人要逼死你一家!陽陽啊,你家的事,我管不了,別怪叔叔。”我說:“沒別的,就是把我媽藥供上。”
我坐在院長的辦公室裡,聽著他屋裡的鐘聲一下一下的當當響,他說:“這時候我幫你,明天我就得去陪你爸!”
我起了賣房子的心,可是中介打聽了房子出處,沒人敢接手,我窮的叮噹響,兜比臉都乾淨。
我被逼無奈,窮苦潦倒,還要安撫我媽,我媽心裡有數,就什麼都不問了,拉著我說:“要保住命啊,你爸也是,你也是,都要好好的,努力的活下去!”
我問她:“那媽你呢?”
出事之後,她一直生活在恐慌之中,每天心驚膽戰。大概冥冥之中,她知道自己大限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