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外面的閒言碎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你要是真愛她,就放手吧,女人的天是要男人撐的,你撐不起她的天,你放過她吧,阿姨求你了。”
我胡亂的點著頭,是的,我撐不起她這片天,我很累,很累!
我強自把老太太扶起來,答應她:“好,我放手,你先坐下。”
我把林媽按回沙發上,心意已決倒覺得安生,我把腦袋伏在林媽的膝蓋上,像小時候一樣,我跟我媽說貼心話的時候,常這樣撒嬌,我說:“姨,我出事了,我說的是真話,現在在你家樓下,就有人盯著我呢,他們都跟我好幾天了,一會兒他們還會跟著我回去。”
林媽身上一僵,手暖暖的撫上了我的腦袋。好久沒有長輩這樣對我了,我貪戀這種溫暖,我不敢動,我感覺踏實,像一個走失的小孩,千辛萬苦後終於找到家的圓滿溫馨。我說:“我這次來,就是跟你告別的,我沒打算帶走小邊,她是你的,我偷了半年多,現在我把她還給你,我答應你我放手。小邊的脾氣你知道,你多看著她點,我怕她出事。”
我伸出手窩在林媽的懷裡,那一刻老太太抱住了我,讓我有了媽媽的感覺,我埋頭在她的懷裡,我不知道是對林媽說還是對我媽說,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撕心裂肺:“媽,我愛她,可我愛不起她。”
出了林媽家的門,我倚在樓道口裡好久,也沒有力氣站起來,索性坐在地上給光光打電話,我問她:“林邊的工作怎麼丟的?”
光光裝傻:“什麼?”
我吼的整個樓道都嗡嗡的迴響:“陳光光,這個時候,你跟我說實話,不然我這就衝過去跟這幫孫子同歸於盡!”
我死了就好了,我死了,我爸沒事了,林邊消停了,甚至都沒人麻煩光光了,多好,世界就清淨了。是,這世上什麼都不多,就tm多出來個我!
光光慌忙的說:“我說我說。”
林邊的工作,是李瓷弄丟的。
從李瓷為了留住王罩,能把臉整成林邊的樣子,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思維極端的女人,可惜她的犧牲卻事與願違的逼走了王罩。這讓她每看見一次自己的臉就恨林邊多一點。就在林邊不讓我送的幾天後,嫉恨成狂的李瓷就跑到市院,逮誰跟誰說急診的林大夫是同性戀,她跟醫生說,跟護士說,跟病人也說。一時間把林邊弄得風風雨雨,根本沒法做人,領導找林邊談話,叫她私生活檢點一些,這種情況,林邊不辭職也不行了。李常澤有心護著她,還想留一留,等這陣風頭過了,再讓她回去上班,可林邊的個性,根本就不同意。
林邊她瞞的這樣好,辭職那些天,照常裝成上下班,晚上還笑顏如花的供我消遣。
“白痴啊!”我靠著硬硬的牆,後腦勺一下一下的往牆上磕。
“小陽”光光覺的這事怨她,一個勁的道歉,可我不想聽了,我按掉了電話。
大夢初醒已千年;凌亂羅衫;料峭風寒;放眼難覓舊衣冠;疑真疑幻;如夢如煙。
想來,我和林邊相識二十六年,相戀不足八個月,這八個月對我來說,就是一場疑真似幻的夢,我時時刻刻的警惕著,卻還是被夢魘所捕。我們的世界是自己營造出來的夢境,與現實無關,卻被現實所鄙!夢醒之後,我依舊是我,身無長物,可林邊卻被我拖累的疲憊不堪!
我釋然的笑,告訴自己,是時候了,這個夢,該醒醒了。
其實,我早就該明白,命運是用來妥協的。
我回到林邊家樓下,坐在樓口的石臺上我恍恍惚惚,後來太陽落了,後來天黑了,後來月亮升起來了,一家一戶的燈都在我眼裡漸次亮了起來,可一點沒能挑起我眼裡的色彩。
真好,我撇了眼遠處如影隨形的那輛車,諷刺的想:“至少這時候有人陪我,太好了。”
我拖著沉重的步子上了樓,這一天的折騰讓我頭重腳輕,我以為自己會倒下去,我盼著這樣,可我居然支撐上了樓,拿出鑰匙開啟門後,看見林邊正守在飯桌旁對著一桌子飯菜發呆,她見我回來了,起身說:“這麼晚?飯都涼了”
我點點頭,行屍走肉般走過去,我們兩個對坐在飯桌兩邊,她似有所覺,不言聲的與我對視。我看著她,可我看不夠,這個人我怎麼看都看不夠,但我沒法不放手,寂靜的屋子裡,牆上的掛鐘在走著分分秒秒,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那聲音在說:
“林邊,咱倆分手吧。
☆、第 57 章
我低著頭,我不敢看她,怕看見她的淚,我再心軟。
她慢慢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