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他知道要做大事就必須忍,林子鵬和方宗宇都是他的眼中釘。林子鵬的軟肋他太清楚了,只要稍稍動點腦子就可以下手,反而是那個方宗宇,無論如何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陳富生是真的投靠了日本人,如果按照林子鵬的話來理解,方宗宇八成是抗日了。只要花點功夫從方宗宇那裡得來一些情報交給小日本,自己輕鬆立功。人不怕跟自己比,就怕跟別人比,但做的事往往都在超越道德。陳富生似乎是天性好鬥,無論是三年前告林子鵬不成,還是吃了方宗宇的拳頭卻連一隻貓爪子都碰不到對方,他不扳回一局,這口氣是絕對咽不下去的。
“你說的名叫方宗宇的中國男子是抗日分子?有什麼證據嗎?”一個三十多歲講著一口流利日文的男人,身著一套綠色軍服直闆闆地坐在凳子上。身旁站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國男子,把他剛才的話用中文翻譯出來。
“他的朋友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大佐,要留個醒兒的好,那個人如今可是分局處長,要是耽誤了您的事兒,您說這… …”陳富生躬身等待著翻譯的男人將話傳遞給大佐,大佐思考片刻,依舊嚴肅地回話,翻譯男子說道:“佐藤大佐說,如果他確實抗日,軍部自然會對他作出懲罰。你的一片忠心,大日帝國會感激的。”
陳富生露出了緊張過後的舒坦神情,忙點頭出去,轉身立即陰沉下臉,很不屑的樣子。
第二天是星期六,佐藤也沒閒著,在一群日本兵的陪同下來到了方宗宇所在的別墅。
管家開啟大門之後,只見二十名日本兵手裡握著配槍,十個人分別排成兩排兩邊排成一列守住大門。
方道全拄著柺杖,在保姆的攙扶下走到一樓,直至清楚看見佐藤大佐毫無表情帝佇立在客廳中央。身邊的翻譯男子說道:“搜。”佐藤身後其餘的十名日本兵一齊衝進屋子裡的房間,樓上樓下被翻個遍。一個瘦小的日本兵跑到佐藤大佐身邊低訴了幾句,佐藤立即揮手。
一直靜靜地站著的方道全看著幾個日本人往自己書房跑去,失了心慌地站立不穩。此刻,佐藤正笑眯眯地看著他。方道全握緊了柺杖,手心溢位了汗水,他不服氣地往樓上走,管家阿誠護著方道全,佐藤身邊的翻譯男子上前攔他們,他狠狠地回瞪一眼。
這個時候,方宗宇開門進來了,他驚詫地看著這個僵持的場面,連忙解圍:“佐藤大佐,稀客稀客。來了也不吱我一聲,我剛出去吃個早飯回來就看見您大駕光臨。”轉頭嚴肅地吩咐道:“怎麼禮節都沒了,阿誠,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泡茶!”
“怎麼了這是?”方宗宇張望四處問道。
方道全有些責怪地看著他,沉聲道:“我的書房是上了鎖了,他們現在八成是要強行撬開進去。”
阿誠勉為其難地點頭去廚房了,站在角落的保姆也跟著幫忙。翻譯男子在佐藤耳邊說話,佐藤認真地在聽。
方宗宇朝沙發擺手客氣道:“大佐,快請坐。”佐藤坐了下來。方宗宇見方道全還僵立著,不由地解釋道:“大佐,我爺爺這個人老古董了,什麼事都要別人通報一聲他才接客,今天沒認出大佐實在難為情,還讓你們幹立了這麼久。”沒等翻譯男子翻譯完,他緊接著開口道:“大佐,我久仰你大名多時,知道你被分到我們區塊,我立即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它在樓上等著你!”最後句話是用日文說的,佐藤有些不屑地望著他,方宗宇告訴他,因為禮物珍貴,故而特地鎖上了房門。佐藤心裡明白,方宗宇所說的地方,就是他們要搜的房間。
“大佐說,你別耍花樣。”翻譯男子道。
方宗宇沉下臉反問:“怎麼敢!大佐精明,手下那麼多的官兵,我吃得消在他眼皮弟子下耍花招?只怕,壞了那件禮物。”
佐藤示意官兵停止搜尋,佐藤、翻譯男子、方宗宇和方道全上了書房,門已經被撬爛了。方宗宇徑自走到一個木櫃面前,蹲□從褲袋裡拿出鑰匙開啟木櫃門,裡面展現出一個保險櫃。佐藤等人識相地轉開身子。待方宗宇拿出物品,鎖上保險櫃和木櫃門之後,泛起得意的微笑。佐藤令人全部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他、方宗宇和翻譯男子。
方宗宇走到佐藤面前雙手奉上:“大佐,請笑納。”
佐藤的兩隻眼珠瞪得老大,盯著箱子裡的數根金條咧著嘴自言自語,又抬頭打探方宗宇:“方處長的禮物堅硬無比,只怕會砸壞我的腦袋吧。”
方宗宇聽到翻譯後,賠笑道:“再怎麼也不比你身子金貴。”
翻譯男子道:“大佐說,你別以為這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