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面對一個男人的摟抱毫無反抗?男人與男人之間,古來有斷袖分桃之事,可畢竟不被社會認同。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平日裡是個教書的,不沾什麼風花雪月場所,更甚少與人接觸。雖說讀過點洋文,瞭解過少許外國人的思想和知識,但他畢竟保守,腦子裡對這種事情也是極為排斥的。怎麼會夢見?蘇隱常捉摸不透,只當是燒壞了腦子,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會好了,他安慰自己。
外婆見他沒動靜也沒去叫醒他。前陣子學校裡面事情多,加了幾天班,難得校長額外批了他兩天假,也就讓他一個人歇著了。
夜裡七點了,外婆也不見蘇隱常下來吃個飯,心裡惦著他的病好些沒有,於是就上了樓。推開門,看見蘇隱常依舊睡著,悄悄地走到床邊在他耳邊低語:“隱常,還沒睡醒啊?你都睡了九個鐘頭了,起來先吃個飯吧。”
蘇隱常聽見聲音倒是醒了過來,睡眼惺忪道:“外婆?有什麼事嗎?”
“晚上七點了,起來吃個飯喝了藥再睡。”
“什麼?都七點了?我這一覺睡得還真夠長的。” 說著打了個哈欠。
外婆寵溺地埋怨:“快快快,起來了,還要吃藥呢。”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哎呦,我的小祖宗啊,額頭還是這麼燙。好了好了,你躺著,我把飯菜給你端上來吃。”
蘇隱常想坐起身卻又頭痛萬分,兩隻手支撐的力氣都沒了,只好繼續躺床上,眼看著老人家門裡門外奔波,心裡不免自責。簡單地吃了點飯,吞了粒藥丸,又倒頭睡下了。
窗外傳來陣陣煙花炮竹聲,十月份而已,離除夕還有一段日子。不是節慶,準是哪家有喜事了,或許是哪個有心人在為自己愛的人放禮花。
“方處長,這煙花好漂亮!”女人嬌滴滴地說。她身著旗袍,外面披著一件貂皮外套也掩蓋不了風韻的身姿,臉上抹得紅彤彤的,兩手緊扣著身邊男人的手臂不放。
“是麼?”男人淡淡地說,嘴角泛起一道弧度,環著女人的肩膀一起看煙花,目光深不可測。
聲音由遠至近,隔著玻璃窗,隱約還能看見黑暗中綻放的禮花,五彩繽紛點綴在昏暗的天空中,正好代替了星月,可見放禮花的人是多麼的用心。也許,這本身就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綻放。過往匆匆,眨眼即逝,在煙火綻放的時刻空中結成一堆小云朵,灰色的,甚是可愛。心境豁然開朗,蘇隱常望著遠處的煙火,漸漸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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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第二章相遇
第二天早上起來,蘇隱常感覺到身體輕了一半,摸摸自己的額頭,吁了一口氣。燒退了,可是病後人虛,站起來還有點暈暈的,頭倒是不痛了。開啟二樓的窗戶,呼吸新鮮空氣,伸個懶腰,換了身衣服下樓。
一大早,蘇隱常接了個電話,學校裡的同事打來的,同時也是老同學的林子鵬,對方扯著嗓子說要約他一起吃個早飯。
“他怎麼也不提前跟你說一聲,幸好你還沒吃。”外婆小聲埋怨。
“子鵬這人就是個急性子,那我先去了啊。”病好了,心情也跟著好起來,步子輕巧了幾分。
“隱常,病好了也別亂跑啊,早些回來。”外婆在背後喚著。
蘇隱常會心一笑,心想外婆一把年紀了還能扯著這麼大的嗓子說話,中氣十足的,也難怪陳清顏會說外婆精神。
自小無父無母的蘇隱常自小就是跟著外婆外公生活的,外公在他很小的時候病逝了,二十多年來都是外婆一個人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外公去世後,在鄉下留了一塊地,外婆將之租給了別人,每年也有些收入。外婆幾乎不提自己父母的生前事,蘇隱常只知道自己無父無母,外婆便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子鵬,你跟我說的事情我考慮過,現在學校確實不如以前,還偶有拖欠我們工資的現象,可是,我既然選擇了這份工作就打算一直做下去,世道混亂,到哪裡去都一樣。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一起想想辦法解決。”蘇隱常和林子鵬正面對面坐在一家路邊的早點攤,手裡一人一碗稀飯。
林子鵬雙眼炯炯有神地打探著蘇隱常,蘇隱常將手中的筷子擱在腕上,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林子鵬忙解釋道:“不不。我只是好奇,為什麼這樣請你都無動於衷呢?當初我也是跟你一起畢業,一起找到了這份工作。不滿意家裡人的安排,選擇了自己愛好的工作,同你共事在學校裡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段時間大家相處的也不錯。只是時局逼人,又是戰亂。”輕輕嘆了口氣四周一望,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