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慢慢直起身子,放開了在懷裡掙扎的蘇隱常。不一會兒,強勢把蘇隱常按倒在地上,騎在他身上,嘴唇用力地吻了下去,他感覺身下的人正用手抵著自己的胸口。舌頭之間相互纏繞,方宗宇的吻認真又霸道,他抱著蘇隱常,胸口此起彼伏,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扯開身下人的圍巾,把臉埋進了脖子裡,又是吮吸又是舔。蘇隱常喘息著哀求道:“好冷。”
方宗宇正情到濃時,那句話在他聽來十分誘人,他把蘇隱常翻到自己身上,自己躺在地上,手掌按著蘇隱常的後腦勺深情地吻了又吻,樂此不疲。
“唔… …”方宗宇聽見他呻吟著,似乎又不忍在這裡繼續下去,他漸漸放開了蘇隱常,蘇隱常連忙顫巍巍地爬了起來。方宗宇坐起身,笑道:“看得出來,你早就已經喜歡上我了。原來你真的喜歡男人,呵呵。放心,我也是把你當做女人來吻,你的嘴還挺軟的。”說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方宗宇的這些話一刀一刀地劃在蘇隱常的心口,剛剛還好好的,居然一下子變了個人似地。他默不作聲,冷冷地看著方宗宇。自己這一次真的錯了,不該信他是個有良知的人,這個人表裡不一,什麼時候演戲,什麼時候是真都難以分清。
蛇蠍般的男人。
蘇隱常發覺平時那點不多的道理和對峙竟也拿不出了,眼神緊盯著方宗宇,突然走過去一記耳光甩在他臉上。
方宗宇抓著他的手,兇狠道:“你… …”對上蘇隱常失落的眼眸,他於心不忍。
蘇隱常被他抓得生疼,一臉痛苦的表情,眼神卻狠狠地盯著方宗宇不放,好似一座冰山。方宗宇將他甩開:“還想訓教我,你不照照鏡子,改天我送面全身鏡給你,讓你照照自己是副什麼樣子。”
蘇隱常心裡酸酸的,想要開口罵人卻不爭氣地哽咽了。對面的方宗宇不屑地冷哼,他只是淡淡道:“不敢勞煩你,方處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宗宇長長噓了一口氣,自己也不知是什麼滋味,竟然一個人笑了起來。
蘇隱常回到了家裡,自己沒有提起剛才的事情,向外婆解釋:“我和子鵬出去吃了頓飯。”
“你們感情還真好,對了,你的圍巾呢?”外婆探頭探腦四處尋找。
蘇隱常意識到自己的圍巾剛才被那個混蛋撤掉了,那是外婆給自己親手織的,怎麼會大意到不拾回來呢。心裡懊悔不已。
只得訕訕地說:“可能,可能落在剛才的餐館裡了。”
見蘇隱常一臉後悔,外婆也不忍心責難:“好啦,外婆再給你織一條啊。早點歇著吧。”說著,回到了自己房裡。
蘇隱常進了外婆的房裡,外婆正在將樟木箱裡的毛衣一件件地翻出來。
“外婆,你覺得方宗宇看上去不像個好人嗎?”他直白地問出口。
外婆抬頭打量蘇隱常:“隱常,你和子鵬走得近我不反對,子鵬這個人我瞭解,他直來直去沒個心眼。但是那個方處長不同,他是個很有城府的男人,你腦子簡單,跟這種人一起會吃虧的。一個城府深的男人是惹不得的,雖說吃一塹長一智,人確實要受點歷練才知成長。你也是個大人了,懂得進退,外婆也不多說什麼,給你提個醒兒。”
“恩。”蘇隱常若有所思。
“好啦,別多想了,早點去歇著吧。房間裡的被單換過了,被子也加厚了。”外婆唸叨著。
“謝謝外婆。”說著,出了門,往樓梯上去,回到自己房間裡。
外婆邊理著衣服一邊無奈地搖頭笑著。
這一晚,蘇隱常都沒有睡好,他躺在床上想,自己也帶著面具的,平日裡受了什麼委屈都會告訴外婆,可是今天,卻強裝沒事,自然也不想外婆擔心,想到這裡他又好受些了,至少自己說的是善意的謊言。可是想起天台上的糾纏,臉又刷地紅起來,立刻抓起被子捂住臉。當腦海裡被嫌棄的話語再次回憶起時,心裡又抽著難受。就這麼折騰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臉上赫然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回來了?”方道全看上去精神特別好,神采奕奕地走到方宗宇身邊:“我嗅到了一股炸藥味道。一個會生氣的男人,才有男人味。一個懂得早回家的人,你將來的妻子也會喜歡。你自己呢?”
方宗宇此刻的神情像是跳海不成被救起的失意人,進退兩難間他沒有說一句話,眼睛直直地看著方道全:“不,只要爺爺你開心,早不早回家有區別麼。”
方道全看著方宗宇走上樓,眼裡的慈愛漸漸變成一種尖銳的佔有慾。俗話說父母呼,應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