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怎麼做。其實老底子父母安排也未嘗不好,倒是自己千萬不好看錯人。可是感情的東西又不是你喜歡就得的來,還要看對方願不願意。你說煩不煩啊。”顧老師侃侃而談,蘇隱常聽得覺著有趣,她說的還挺有道理,可心裡卻在想什麼情不都一樣,對方有情自己無情會不會太過冷漠,況且,那人還算是半個朋友。
“顧老師,你又何必想那麼多呢。”
“你說得對,我也這麼告訴自己,可就是不行。”顧老師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害臊似地低下了頭。又抬頭問:“蘇老師有經驗嗎?”
“我嗎?沒有啊,呵呵,愚見罷了,聽別人都是這麼勸的。”蘇隱常坦誠道。
顧老師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因為平時鮮少見,看她這麼笑,蘇隱常有種錯覺般認為顧老師其實也蠻好看的。
“顧老師,你拿去用吧。”蘇隱常遞過雨傘。
顧老師兩手搖晃著不知所措,猶豫著要不要去接遞過來的傘:“下著雨,你要用的啊。”
蘇隱常讓她握住傘柄,自己就走了:“誤了時間可不好,去吧顧老師。”
正詫異著的顧老師見蘇隱常小跑開了,才反應過來,臉上洋溢真摯的喜悅,喊道:“這,謝謝你啊蘇老師!你人真好!”
路人都好奇地打量她,她不好意思地抿嘴,又不服氣地回瞪了那些目光。
蘇隱常躲在了一家鐘錶店門口,從外面望進去,裡面櫃檯裡擠滿了形形色色的鐘表。擺放的有點不規則,不似金器店裡那種間隙有序感,也許是一家二手鐘錶店。踱步進去,老闆正在招呼著客人。被招呼的人咯咯地和身邊的女子有說有笑。老闆戴著副眼睛,鏡片裡的眼睛咪咪小,他打量著蘇隱常:“這位客人,您有什麼需要?”
店裡三人的目光同時射向蘇隱常。
“方處長,這塊表別說上海了,中國都已經絕了。您不看看其它的,我這兒都是好表。”老闆見蘇隱常搖搖頭,便繼續招呼著客人。
“這塊是家傳的手錶,到我手上只此一塊,若是修不好我當然是買塊一模一樣的。若是不一樣,那又有何意義。白小姐,我們走吧。”方宗宇淡淡地說完話,摟著身邊的白小姐出了店門打起傘,也沒朝蘇隱常看一眼。
“是是,方處長您慢些走哈。”老闆探頭和氣地送別。不一會兒,拿開桌子上的鏡子,拉長著臉抹著玻璃檯面。
蘇隱常心中有話卻說不出,有些鬱結,竟追了上去攔住那兩個人,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方處長,您那塊表借我看看,說不定我知道哪裡可以修。以前,我在鐘錶店裡打過雜活兒,見得不多,卻懂點兒,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方宗宇怔了怔,雖然預料到蘇隱常會首先放□段,不知怎的還是會覺得意外,他故作平靜問道:“你也說自己是打雜活兒,我的手錶現在壞了,要修,你會麼?”
“宗宇,他是誰啊?”白小姐親暱地低聲問。
“子鵬的朋友。”方宗宇細語。
原來這個白小姐也認識子鵬,自己倒像是個不打緊的外人乾站著。心裡居然酸酸的不是個滋味兒,本想跟他解釋清楚道個歉,現在卻像個不打自招的無賴。反正也不會再見他了,乾脆把心裡的話一股腦兒說出口走掉就是了:“我不會修。我,我只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 …就不掃方處長和白小姐的雅興了。告辭。”急急地說完話,就走了。
白小姐見方宗宇詫異地看著蘇隱常離去的背影也不做聲,不禁輕聲道:“宗宇。”
方宗宇回過神來,白小姐蹙眉道:“宗宇,外面下著雨呢。”白小姐長著一張圓臉,眼睛不大,不是陳清顏那種銅鈴眼,笑起來眼睛眯成一個月牙形狀。算不上漂亮,倒是很有親切感,唯有那支上挑的眉毛顯示出大戶人家的尊貴。他白底金邊的牡丹花色旗袍有些被沾溼了,不由地往方宗宇身邊挨近一些。
“我們不是有傘有車麼。”方宗宇道,稍稍避開了身子,手中的傘往白小姐這邊挪了挪。
白小姐微笑,她體貼地提醒:“你朋友手裡可沒帶傘,子鵬是個很重義氣的人。”後半句話白小姐特意加重了語氣。
方宗宇略有所知:“沒事,我答應今晚陪你吃法國菜的。”
白小姐柔聲道:“可不是,昨天撇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可不,你一直喊我方處長左方處長右的,我聽得都彆扭,今天總算是改口了。”方宗宇調侃似地扯開話題。
“那你還稱我作‘白小姐’,難道方處長把我名字都給忘記了?白依依不難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