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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蘇大哥,我該回去了。”

蘇隱常道:“不坐會兒嗎?對了,子鵬你今天開車來的嗎?”

“是啊,我一個人開車來的。”

“清顏,你現在住在哪兒?”蘇隱常問道。

“就住在以前的地方,梧桐路上。”

“你們順路啊,天也那麼黑了,你爸爸幾點到家?”蘇隱常問道。陳清顏回答說:“等我到家給他熱一熱飯菜也差不多了吧。”

“喲,那子鵬,要不你送送清顏?”蘇隱常朝林子鵬使了個眼色。

“行。”林子鵬指著桌子上的煙火傻笑“本來還想把這些煙花給放了的。”

蘇隱常苦臉:“你幫我帶回給他吧。”

林子鵬脖子一伸:“這怎麼行,會弄僵的。他好歹是個警局處長,你就當多個朋友,認真處處他人還是不錯的。這點小事何必掛在心上,行了,我在從中給你們調劑調劑,啊。”

蘇隱常不做態。

“那我們就先走了。陳姑娘,今晚就搭我車子回去吧。”林子鵬拍了拍大腿爽快道,站起了身子整了整衣服。

在旁不做聲的陳清顏感激地點點頭,提起籃子跟蘇隱常告辭。

送到巷口,蘇隱常喊住了林子鵬:“子鵬,清顏就麻煩你了啊!”

“客氣什麼,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聯絡我。”說著拍了蘇隱常的背脊。

從巷口回到家門前,蘇隱常看見隔壁的梅姨拖著一個大箱子走出了門口。梅姨是個讀書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樸素清爽,她也看見蘇隱常了便打了聲招呼:“隱常,你好。”

“梅姨,這麼晚了你是?”兩眼盯著那隻棕色大箱子。

梅姨道:“我丈夫來接我去福建,我們準備在那兒定居了。”

“福建?沒聽外婆說起,怎麼突然間就去了呢?”

梅姨微笑,一邊接著傭人遞下來的另一個箱子,邊說道:“我丈夫是個生意人,也難免要跟著他跑。清顏這裡我也說過了,她沒說起嗎?”

“清顏剛來過,回去了。”

梅姨怔了怔,又耐聲道:“難怪打她家電話沒人接,不過是要去趟,還有點東西要給她。”

蘇隱常點點頭“恩”了聲。梅姨朝他笑道:“要分別了,聽清顏說她去鄉下了,清顏的事情你們也… …你外婆真是個菩薩心腸啊。”走到蘇隱常身邊道:“隱常,那麼多年的鄰居了,挺捨不得的。有時候局勢逼人,很多東西不得不放下。替我向你外婆告個別,我差不多,就走了。”

說著,一輛車子停在他兩面前,梅姨告別道:“車子來了,隱常,再會了。”

蘇隱常點點頭:“我會的。梅姨,你保重。”

梅姨走了,還走得這麼匆忙。想起林子鵬昨天說的那些話,心裡像被什麼紮了似的。路燈照在他臉上暗黃暗黃的,有一種要被吞噬的錯覺。風是涼颼颼四面八方來的,蘇隱常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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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兩天假期過去,蘇隱常回學校上班去了。

學校大門口掛著第二女子中學的白底黑字長牌。

一大早,全體教師職工開了個會議。大抵是講近來學校財政拮据的問題。有些老師匆匆辭了職,當然也不乏蘇隱常、林子鵬那種依舊站立在崗位上的老師。如今世道混亂,想找一份安定的工作不易,於是就有了競爭。女人生了孩子還是會回到社會工作,思想是在解放,但是人與人之間是有差異的。日子不好過的墜入煙花之地,淪為流鶯。也有憑著自己一身才藝做個戲子,給客人唱唱小曲兒,賣藝的、賣身的。上海這個富麗繁華的城市,哪一處又散發著銅臭味兒,叫罵聲,刻薄聲;哪一處又拈來一啜鹹味兒,哭鬧聲,嗚咽聲。五光十色下,人各有所投。命生的好的蹲在家裡做少奶奶,受寵的姨太太陸續進門,尖酸刻薄、爭風吃醋的事情不是說沒有,開啟門吵的,關上門鬧的,還有看熱鬧的。卻不知遠方的戰器之門已然開啟。夏季暴雨的先兆,也會打幾個響雷,可至少,眼下還是風平浪靜的,只是偶有厭煩的不安分在作祟。

開完會,大家又精神奕奕地繼續投入到工作中去。幾個老師合用一個大辦公室,林子鵬和蘇隱常是並排坐著的。手上的工作完成之後,蘇隱常向林子鵬打聽:“子鵬,你跟方宗宇是怎麼認識的?以前聽你說過,起因是你犯事兒對吧?”

林子鵬蹙眉頭:“噓,你就不能挑個沒人的地方說麼。”

蘇隱常看四周的老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