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晨咬牙:“我知道你因為張檸的事不喜歡我!”
安雅嗤鼻:“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就算沒有張檸的事,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丁一晨又被堵,氣的渾身發抖。
安雅看著氣憤不已的他嘲諷的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兩句話我送給你,你還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的比較好!”
丁一晨冷哼一身,轉身氣沖沖的離開。
安雅看著他的背影,不明白為何當年看上去那樣純良的青年怎麼轉臉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變成那種粗鄙模樣,為了一個免費的留學名額,不惜親手毀掉曾經那樣愛過的人。她剛才差點就問丁一晨了:“你後悔嗎?”但她看他現在這副樣子,覺得肯定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還不如不問,問了反倒添堵。
要問丁一晨後悔嗎?丁一晨是後悔的,不然也不會在看到那幅畫後那麼激動,張檸在125號租住過,房東夫妻對他印象很深,長頭髮的張檸一定美豔不可方物。他只是稍微打聽了下,就知道張檸在安雅畫室教畫。
安雅的態度讓他憤怒,不過也讓他清醒過來,饒是旁觀的安雅都已經恨他到這種地步,那張檸,看到他會不會對他動手?他可是個武術高手。丁一晨很希望張檸見到他能夠打他一頓,或者狠罵他一頓,這樣才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前面一輛保時捷卡宴沒有鳴笛就那麼突然的從拐角躥出來,幸好張檸駕駛技術過硬,加上反應夠快,及時踩住剎車。
沈和安身體大幅度的晃了下,左肩撞到座位上,張檸看到他忍痛的眼角。他衝對面的保時捷鳴笛警告。
聽到鳴笛,丁一晨掃了眼旁邊的破jeep,不屑的挑起嘴角,猛踩油門,左轉從張檸車邊飛快的擦車而過,駛上大道揚長而去。
“暴發戶!”張檸罵,轉頭問沈和安:“手有沒有怎麼樣?”
也就一瞬間撕扯的痛感,很快就過去了,沈和安搖頭:“還好!”
“真想朝那車頭掄倆磚頭!”張檸還是恨恨不平的。
沈和安笑:“那車挺貴的,砸了還得賠錢,不划算!”
張檸想想也是,兩人相視一笑。
65要不要一起回北京
車停在畫室小獨棟和隔壁鄰居獨棟的過道里;剛好留出過人的小道。沈和安右手抱著王顥下車,張檸從後車廂取了一箱芒果;那是顧海抽空送下山的。
丁一晨剛走,張檸後腳就到,還帶著沈和安。安雅默默心驚了一番,暗歎幸好沒讓張檸碰見那個小混蛋。
張檸把芒果放到大冰箱旁邊;問安雅:“今天感覺怎麼樣?”她現在已經足月,隨時都會生。
馬上要臨盆,安雅的胃口也越來越好,隨手取了一個大蘋果抱到嘴裡啃;含混的回張檸:“還好;沒感覺;離預產期還要一週呢!”
王顥趴在沈和安肩頭玩了會兒,樓上早到的自閉少年把臉卡在鐵藝欄杆縫裡往下看,王顥看到他,戳沈和安的臉,要下來,沈和安放下他,他拔腳就往樓上奔。
阿年看到他,馬上從地上起來,彎起了眉眼一副很高興的神態。
沈和安多看了那小孩一眼,跟王顥一樣,看上去就很沉默的小鬼。他輕輕的嘆氣。
安雅舉著蘋果走過來,看到沈和安不太方便的左手,仰首問他:“你呢?怎麼樣啊?”不敢單獨問手的事情。
“挺好的。”沈和安笑的雲淡風輕。
安雅撇嘴,用跟張檸一樣的語氣安慰他:“慢慢來。”
沈和安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安雅問的是他手的事情,他咧嘴笑笑,安雅看出他掩飾的哀傷。
張檸上樓,準備上課。走上樓梯一半,突然停下,趴在樓梯扶欄上喊沈和安:“喂,你可以去海邊走走的!”轉頭又喊安雅:“你院裡不是好久沒有收拾過了嗎?我看你那些三角梅都沒法沒天了,趕緊趁老沈在,讓他幫你整整吧!”
安雅看沈和安攤手:“他是讓你來做免費義工的吧!”
沈和安衝張檸點頭:“嗯,我知道了。”
張檸笑笑,轉身上樓。
沈和安馬上問安雅:“花剪在哪兒?”
安雅也不管他手好還是手壞了,毫不客氣的給他找出花剪,指揮他收拾小院來。
修剪三角梅時,安雅剛開始還指揮沈和安:“這裡剪短一些,那邊留多一點!”後來發現,三角梅長的實在太驚人了,根本就不是剪一點留一點就能完成的事,安雅乾脆叉腰在旁邊的鞦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