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成了條蟲狀,一旁的桌子上,凌亂不堪的放著各種資料,他的筆記本半折著,在休眠中,邊角的藍光一閃一閃,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在桌子底下。他睡的沉,周晨在客廳裡來回走動兩趟,他動都沒動。
周晨換好衣服,下樓跑步。
暫時借住的李蓉的房子小區靠海,周晨直接跑到小區後方,上了海邊的木頭棧道。早上,棧道上散步快走跑步的人不少,周晨跑的慢,腹部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但是醫生建議,不宜做劇烈運動。
他只跑了半個小時就回去,進屋的時候發現門口鞋架上謝曉宇的白帆布鞋不見了,他穿過的黑色涼拖整整齊齊的放在最下方的位置。他盯著空出的鞋架呆看了一會兒,才略顯吃力的彎腰,慢慢脫下跑鞋,也沒換上拖鞋,光著腳進屋。
沙發前的桌子上,筆記本已經合上,藍光不再閃,那些凌亂的資料不見了,桌底的水杯也被拿走了,沙發上放著疊成方塊的毛巾被。
周晨淡淡的瞅了一圈,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礦泉水。喝水的時候,眼角瞅到裡面餐桌上透明玻璃杯裡的白牛奶,和旁邊白色瓷盆裡切成漂亮的三角形的三明治。
心一下子就軟榻下來,周晨把沒喝完的水放回冰箱,關上冰箱門的時候看到冰箱門上他剛出院時謝曉宇貼的紙條:“準時吃藥!”字寫的又圓又大,看上去像是剛識字的孩童寫的。他以一種極慢的動作挪到餐桌前,看著餐桌上很合他口味的漂亮食物,沒有一點胃口。
他搞不懂謝曉宇這人,為什麼原來說著“我挺喜歡你的”,現在卻一邊做著“我依舊喜歡你”的事,一邊警醒的跟他保持著距離。
“你是我的老師啊!”謝曉宇故意笑嘻嘻的對他這樣說的時候,周晨好幾次都黑了臉,想揍他一頓。
偏偏周晨不是那種積極主動的人,對於這種距離,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可是心底常常惱火,也常常不知所措。
剛吃過早飯,張檸叼著煙收拾碗筷,王顥像他的小尾巴似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