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以呢?
一路上大都是許崢在講話,辛夷默默地聽著。他知道,這是許崢講給辛夷的話。他不想否認自己辛夷這個名字,他不想讓辛夷就這麼死去。所以他告訴許崢自己去了SEG,只說自己找到工作了,卻沒有告訴他辛夷已經被硃砂取代了,抹殺了。
辛夷聽許崢講他自己的故事,講工作上的趣事,朋友的糗事,自己小時候的故事,甚至他的父母和哥哥。許崢說:“哈哈,當年我爸媽可是超標生的我,花了五千塊錢,計劃生育到底還是沒能把我給計劃掉。”辛夷聽了,不禁莞爾。
許崢偶爾會問到辛夷的事情,辛夷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再用一個問題把話題撥回到許崢身上。不知許崢有沒有察覺,但每一次被辛夷岔開話題他都沒有不休地追問下去。
天還很冷,許崢牽著辛夷的手卻很溫暖,脖子裡圍著的是許崢的圍巾,被呵護的感覺已經太久遠,好像一下子觸及到了前世一般。
因為只請了中午的假,下午的課耽誤不得,兩人隨便走了走許崢便送辛夷回去。地鐵入口裡有人賣藝,那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身上穿著一件明顯很舊卻還算乾淨的燕尾服,小提琴架在他的肩膀上,一雙手微微發紅,有細小的皴裂痕跡。他面前的地板上放著琴盒,琴盒裡散落著幾張鈔票,更多的是硬幣。來來往往的人鮮少駐足傾聽,但他只是閉著眼睛認真地演奏著,彷彿他站著的地方並不是人來人往的地鐵入口而是安靜的演奏大廳,彷彿沒有冷冽的風吹進來而是璀璨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
辛夷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著。
小提琴,和鋼琴一起伴隨著他成長的東西。他想起了那把他從小拉到大的琴,那把價值百萬的琴被他留在了顧文琦的房子裡,不知道現在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在SEG當然是有小提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