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惡便是正道。
在那樣的環境下,你無法使用和平的方法,槍械暴力是你唯一的武器,殺人破壞是你唯一的手段。如果作此想法的話,那位歪曲的一切就可以在歪曲的視角下得以正視。
Bolon從來就不是個笨蛋,也從來都不會氣急敗壞。即使是被人逼進了牆角,也不會像我之前遇到的那些笨蛋一樣,用尖細的嗓音大叫“救命”。他畢竟是經歷過戰爭的人,曾經在槍林彈雨中保護了自己的領土,可同樣——也沒人能在知曉他人用自己的性命當墊腳石的時候還能心平氣和。不過,我又有些後悔,當初不該提醒他孫的野心,到頭來他竟然勒索到了我頭上。
“Syou,我話只說一遍。如果你還想看到心愛的部下,最好立刻到醫院來見我。”
他嗓音沙啞,語速很快,但咬字卻異常清晰。他拒絕告訴我任何關於唐的情況,我想——要是沒有唐,他以什麼勒索我?Bolon說自己被逼進了落亦街的範圍,而政府軍已經攻破了他的防線——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殺進醫院了。想想吧,Syou,為什麼政府軍會在這樣短暫的時間裡瞭解這麼多?落亦街的地形,向來是你們這些地頭蛇賴以躲藏的條件吧?政府軍怎麼會忽然間瞭解了這麼多?!
你被出賣了。我回答。
不錯!他惡狠狠地說。Bolon對落亦街並不熟悉,是被政府軍的強大火力逼進死衚衕的。為什麼戰事會忽然這樣失利?他絕對不會在電話裡給我解釋。
你要什麼?我問,我說了我不想淌這渾水——
為唐考慮考慮吧,Syou,他可是為了你而躺在地下室裡半死不活呢。我親愛的弟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享有僅僅觸控結局的權力的。Bolon說:我需要落亦街的地形圖。
此刻,Kei忽然點起了煙。不知道他是從郡克區的哪個角落裡搞到的,居然有一股子濃郁的香水味。
你想今天晚上殺出去?不可能!我說。
我現在就要!
我——你該知道,我沒有,現在——沒有。
他呸了一聲,似乎吐了嘴裡的煙:我要的是你,Syou,你就是最好的活地圖——如果你還要唐學優活著的話。
Bolon威脅至此就掛上了電話,Kei彈了彈菸灰,煙終於燒到了最難聞的階段。我低頭看了看床頭的那張記滿唐學優通訊號碼的紙,視線慢慢移到他臉上。
“這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換的。”
“和誰換的?”
Kei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不耐煩地把煙扔出了窗。
“Syou,我不愛和Lucary那樣的傢伙打交道,我只是把落亦街的清報賣給了薩爾班克斯。那群狗雜種很會調查東西,關於唐,我有更多詳細的資料,只是你大概在也沒有心情聽。”
薩爾班克斯,我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南太平洋最有名的情報販子,由市井詐騙犯發展而來的雜碎們,Kei把落亦街的清報賣給了他們?那情報的下落是可想而知的。薩爾班克斯就是喜歡在混亂中撈得油水。
“Kei————”
“Bolon不是救世主,他就是一個法國瘋子。他想利用這場暴動得到什麼?可笑的事實就擺在眼前,Syou,他在創造比十年前剛糟糕的結果!”他用灰藍色的眼睛直視我,一字一頓地說:“他早該死了,雜碎。”
管他是不是雜碎,他現在手握生殺大權。我不安地在房間裡踱步,心裡埋怨Kei壞了我本身的計劃卻又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他的話,我僅聽進去些片斷。
“死對他來說是早晚的事情,那傢伙現在必定滿腦子都是自己被孫出賣的遐想。”
“閉嘴,Kei,我也知道你現在滿腦子都是唐和Bolon一起灰飛煙滅的場景!”
“你這傢伙,唐的忠誠可不是你能賭得起的東西,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美麗的傢伙掀動蒼白的嘴唇,“你連作弊都不會。”
我決定不再和他拌嘴,這不是我的強項。現在時間很緊,政府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殺進Bolon最後的據點。槍林彈雨已經難以避免,我一邊找著自己的外套一邊詛咒孫那傢伙怎麼似瘟了一般一點動靜都沒有!而Kei似乎已經放棄對我的勸說,起身把我的衣物一件件遞到眼前。然而當我伸手拿過時,他卻不肯放手。
“Syou,我要和你一起去。”
“Bolon只要我一個人去。”
他眯起眼,說:“你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