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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以難以相信的速度癒合,而這一現象完全超出了他身體的承受能力。我問他這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讓他說清楚點,而張顯然被這樣一個要求難住了,要如何對一個外行人解釋所有的專業術語?最終,他選擇了最簡單的,也最致命的一句話來說明情況。

他揉著頭髮,有點煩躁地說:“NRS——如果我沒猜錯這病毒的名字的話,並不是小說裡吸血鬼之血,它的本性是非常兇狠的!即使世界上僅存的那點文獻資料,也足以證實這點!”

NRS才是吸血鬼。

“這個傷,原本並不致命。”我冷靜下情緒,正視他。

“致命的是NRS,”張回頭看了看Kei的病房,“天知道,這東西在做人體實驗的時候害死了多少人!”張的臉色凝重,他開始清楚自己接觸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那病毒的臭名昭著足以震嚇任何人。“可是,Kei,畢竟是唯一存活下來的樣本不是麼?”

“即使他不會死亡,有一點——是我必須提醒你的,如果這個病毒對他存在副作用影響的話,那病毒的作用將是同步進行的,也就是說,副作用也會加強!”張的話讓我感到恐懼,我很清楚NRS給Kei帶來的是什麼樣的副作用——遺忘,彷彿人為了自己的罪行而輪迴一般的遺忘——我甚至比Kei本人更恐懼。我看向窗外的黑夜,想起那也是在一個海風微涼的夜晚,四月的沙灘邊上,看見了為了我而從地獄邊緣回來的Kei。心臟忽然狂跳起來,我深吸一口氣,重新推開了Kei病房的門。醫護人員回頭看見我,紛紛在確定自己的工作完成之後離開了。我走到他身邊,藉著慘白的燈光凝視他的臉——他睡著,呼吸略微急促,血壓很高,這使他的臉上難得地透出一種病態的紅暈。

Kei的寧靜,帶著一種詭異的宗教般的寧靜。

原本這份美麗是屬於上帝的,而人類的貪慾破壞了它最珍貴的完整。

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異變?使一個人墮落成精神上的吸血鬼。Mallarpa的人們在這樣的天空下漸漸麻木與被腐蝕,變得面目全非,我漸漸感到了這種魔力的強大,也感到了自身的變化——慾望的膨脹,內心的焦慮——對身周的人,對Kei。

Kei口中的“寶儀”。

我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慮,轉身離開病房要唐全力調查近30年內Mallarpa所有叫“寶儀”的女人,對,Kei還說過她是修女。值得慶幸的,唐手下那批密探們由於身份隱秘而並未被孫的槍火剿滅,而且獅子口大開的孫也對愛新覺羅老頭子手裡那本花名冊沒有半點興趣。這時,民事局的小官員們就派上了用場——雖然覺得有點蠢。

Kei的身體雖然在張眼裡不甚樂觀,但我覺得並沒有那樣嚴重。Kei在聽了我的轉述後挑眉表示不屑:“Syou,別忘了我已經活了100多年,獨自一人。”這已是他受傷後的第三日,體溫已經恢復,頭痛也緩解了很多,整個人恢復到了最初的樣子,倚在窗邊,吹著燻人的初夏之風,抽著冷色調的煙。他不耐煩地拆去固定肩膀的繃帶,向我展示已經痊癒的傷口,並說由於盟友的“良好態度”與“強烈反應”,再過個三五天就會連那點粉紅色的傷疤都消失不見。我並不贊同他過早下床活動,可這固執的傢伙卻揹著我溜出了醫院!

我氣急敗壞,幾乎沒有平日的半點冷靜地將Leck急招而來,大聲斥問他Kei究竟去了哪裡。Leck無法回答,只能以沉默面對我的怒氣。這時,罪魁禍首卻一隻電話打斷了我的怒火沖天。是唐接的電話,遞給我。

果然是Kei。

“Syou,是我。”

“該死的,你去哪裡了!”

“聽我說,Syou,我們得為日後的戰爭做點準備了。孫和Bolon的暴動合約已經達成。郡克區與落亦街上的氣氛都與往日不同,我想沒幾天暴動就會開始。孫是不會把確定時間告訴龍頭匯的傢伙們的,別開口,聽我說完:孫也同樣不會告訴你,他不會告訴任何人,除了身邊的那點親信,比如說Dek,他需要他們為自己準備打仗的所需物品。不過,他願意與龍頭匯合作聯手打造這場暴動的目的究竟何在?只是簡單的為了一點莫須有的自由?他是有錢人,有錢人本就是最自由的。可他卻賣了40%的股份去巴結羅志佑?為了什麼?”

“為什麼?”

“最大的一種可能,就是他想借這個機會,把Mores扔進龍頭匯。別吃驚,Syou,打倒一個強大的敵人時,最好的利用物件就是他的對手。我所擔心的是你——羅志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