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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對著我癱到在沙發裡,想伸手拿煙,可煙盒空了。他懊惱地罵了一聲,將煙盒丟進牆角,又將領帶扔到了沙發後。

走到他身後,遞給他一根菸。

“領帶是高層社會的項圈,聽說過這句話麼?只有香菸全民普及。”

孫對我的出現有些詫異,他慢慢接過我的煙。我替自己也抽了一根,一起吞雲吐霧。我讓身子傾斜靠在沙發上,吐了口煙問他:“會議進行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他停了停,吸了口煙,過了一輪吐出來,像嘆氣一樣,“從來都不怎麼樣,和老頭子們永遠都討論不出個道道。Mallarpa的泡沫經濟永遠都不會帶來什麼好訊息。明年他們可能會把養路費和稅率提高80%。”他們,指的自然是義心堂與龍頭匯的參議員們。

“他們在發展腳踏車事業。市內的汽車會越來越少,報告裡一定會有改善環境這條理由。”我說。

“大多數運輸業同行都表示反對,可勢力相比之下實在小的可憐。政府內部部門大力提倡這項法案,爭了一個上午也沒有結果,我想這條法案會被強行執行。”他抬眼看向我,“據一些旁門左道的訊息說,因為義心堂需要擴張勢力,所以在利用路稅集中資金……如果他們就此強大了,那我們豈不是更是希望渺茫?”

我笑了。

“法案執行,對我們來說或許並非壞事。”

孫皺眉看向我,我俯身直視孫。

“壟斷。孫,稅率大幅度提高勢必造成運輸業的中小企業破產,而我們有財力,有資本,能承受稅率上調,也能將它們收買下來。看,為什麼他們會請你去參加會議,按傳統來說,你太年輕了。下巴上沒多少毛,所以也沒什麼經驗。可他們請你去了,就能證明我們在運輸行業中所擁有的影響力已經得到了肯定,如果我們壟斷了Mallarpa的運輸就等於扼住了它的喉嚨。孫,你說呢?那時,還不是唯我獨尊。”

而且屆時經濟廳也該差不多落入我的掌握,稅率問題不在話下。但我把這留了底沒說,只是淡淡地笑著看孫驚愕地瞪大了雙眼。隨後,他笑了兩聲,很乾,全無笑意,臉上硬扯出的僵硬表情令我心中多了份莫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通知楊給你送午餐。”

我什麼都沒有再說,回到了辦公室。隨手打了個電話給張,問他Kei是否已經睡醒,他叫了我起床,可待我著衣完畢,他卻搶著枕頭又睡去了。

張的聲音透著無奈,建議我把辦公室搬到Kei的房間去。Kei早醒了,又把自己關在房裡吹風,一句話也不說,連飯都不吃。

我揉了揉額角,Kei卸下裝甲後的任性有些令我無法消受。他擺明了開始向我撒嬌,而我方才發現這種美人恩讓我煩惱不已。他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健康逼我回他身邊。我問張Kei的身體是否能回到家裡療養,張說只要今天體溫沒有大波動就行。

Kei的體溫低,所以只要一有波動立刻就能察覺。我打算今天下午把Kei接回家,張說沒問題。恐怕在這個距離我百里路途的海邊,他想恢復都難。掛了電話,我靠回椅子上,緩緩轉動了轉椅,視線在桌上移動,最終停留在照片下為數不多的信件上。伸手取來一封,開始慢慢閱讀。

下午沒什麼大事,和孫參與了公司的會議,關於早上的會議聽孫作了份報告,又聽了一些下屬的匯表。我心猿意馬地看著手腕上的表,一顆心都飛到了Kei身邊。會議結束得早,我坐上車直奔海灘別墅,不知那位先生是否還在發脾氣,心中揣摩著呆會兒如何面對Kei的伶牙俐齒。

“Syou先生。”

我從司機的聲音中抬頭,他是楊的人,同樣也是唐安排的眼線之一。他穩穩地開著車,視線始終注視前方。

“楊先生要我轉告你,會議結束後孫先生接到一通電話,似乎是有人約他吃晚飯。”

心中一愣,是伊梵嗎?她終於開始行動了?

“知道是誰的電話麼?”

“不清楚。”

“要楊在晚飯時繼續給我盯著,儘快確定那人是誰。”

“是。”

來到海邊,餘輝的陽光呈點點碎金灑下,海面像顫抖的波斯毯,盛著碧藍的神話在天際下起伏。海風依舊帶著亙古不變的鹹味撲面而來。我下車,站在這片餘輝裡,感到的惟有悲壯。

Kei靠在窗邊等我,按Leck所說,這天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惜這扇窗只能望到海天連線,卻看不到沙灘那頭的路。他睡著,靜靜地靠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