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孤獨感。
心一顫,我心痛了:“說什麼呢?”我握住他輕拉我衣角的手,靠在他身旁。
“隨便說點什麼。”
“那我問你問題吧,”我說,“如果你願意回答的話就回答,累的話就睡覺。”
他一怔,旋及笑了:“你當我小孩子。”
“為什麼不去醫院?”
因為我的問題,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點點沉澱在僵硬的氣氛中。他垂下了長長的睫毛,移開了視線。
“不想回答麼?那好好睡覺。”我替他塞好毛毯,把他摟進懷裡,好讓他暖著。
“我感染的病毒,Syou……我,我不能讓人發現我是NRS最後的樣品。”他突然輕輕地回答了我。我一怔,回眸瞪視他。“雖然在我的血液裡的病毒,一旦接觸了空氣後就會消亡,可是……醫院裡總有方法活檢出我血液裡的病毒,而且……要檢查出一個基因突變的人類,對於現代的醫學來說,太簡單了……”
出乎我的意料,他回答了我的問題。他抬著眼看著我,但是因為一下子說得太多,有些喘,蒼白的嘴唇間吐著痛苦的氣息。
“醫院……一定會把我送進義心堂……給他們當實驗品……”
我直直地看著他,Kei閉上眼,靠在我懷裡,伸出裸露冰涼的手臂圈住我的腰。
“我不想被抓……也不能被抓……我……只想在你身邊……不想離開你。”
胸口中有個東西猛地抽了一下。我吸吸鼻子,把毛毯蓋住他裸露的手臂,掩住那青白的面板。他顫了顫,可能是傷口的疼痛。Kei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透著讓人摸不透的坦誠,以前的他從不曾說這種話,Kei從不是那麼願意坦誠自己感情的人。
他淡笑而過的,有喜悅,有悲傷,有絕望,有孤寂,能映出空中模糊太陽的灰藍色眼睛,像層玻璃一樣掩飾了他多少情緒。
世界,縮小成了兩片眼瞼之間的光明。
我難以再夢見什麼,即使一心希望能夢見Kei與我一起回到Mores,繼續以往的生活。
無盡的雨夜中似乎看到天空的一絲灰濛濛,雨還是在下著,四月的雨帶著說不清的涼意和腥味鑽進了窗戶。單調的雨聲,蒼灰的天空。我抬頭,看著被玻璃窗框住的天,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