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問得突然,我一時無法回答。孫又說:“難道他連這時候都懶得現身嗎?”
“他在傍晚的宴會上會出現。”我說,“他不來不是更好嗎?”說完努了努嘴示意花園中的Yiqai,孫嘆了口氣,似乎實在難找出別的話再繼續我們之間的話題,於是捏了捏我的肩膀:“好好照顧Yiqai……”
他是個好哥哥,我很明白。
可這場訂婚宴,對誰來說都太過沉重。
望向天空,陽光微微有些陰沉。想到早晨的預報說:颱風過境,傍晚會有雷雨。
曾經,不止一次地,我拿起了筆與紙想描述我與Kei之間的幸福,可發現無從下筆,也無從回憶。那種幸福是一種片段的感性,你摸不到它的形狀,可它確實曾經存在於你的手心。曾經,只是曾經。
傍晚,姍姍來遲,拖曳著紫色的裙角自雲梯上款款而下。Mallarpa又變得迷人起來。天開始有些陰,風也開始有些冷,席捲城市上空的雲幕,襯得城市背景明銳陰森,像風沙雕琢過的城堡。
Yiqai坐在我對面,豪華林肯的花車載著我們向酒店駛去,溫暖的車廂裡,除了輕微的眩暈外,什麼都感覺不到。氣氛有些尷尬,我不時地略微調整自己的坐姿,各人肚子裡都有本念不通的經。眼神閃爍,我選擇了躲避。一路上我們彼此沉默。
豪華的林肯在路上賓士,不時能看到路人向我們投以豔羨好奇的目光。車牌標明這是輛私家車,他們一定好奇並且羨慕——誰這麼有錢呢?
再次看著這座灰調巨大的城市,回想兒時我也是用那種眼光看待富人的皮草和轎車,而如今被關在這華麗的玻璃窗裡,我卻又羨慕起當年那個我——沒錢,貧困,但至少自由。慢慢地,我收拳握緊了口袋裡的訂婚戒指。
那,是一把鎖。
每個人,無論他是貧困還是富有,都有他得不到的東西,沒有十全十美的生活,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傍晚的宴會,請了很多富商和政界人物,如此這般,多時有錢人的排場。現在我是“Phrealise”的副總,是Mallarpa近年竄升至運輸行業第一位的龍頭新秀,無論熟不熟,輪到這種社交場面,誰都得請。社交就是這樣,三分正眼,三分白眼。
林肯停在了酒店門口,美麗的女孩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