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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三個人一起畢業,一起進入市局工作。他們兩個無論哪方面都比我強,我樣樣都比不過人家。要不是王海他爸爸殉職了,這局長的位置肯定輪不到我。就算現在,我也是靠著常廳的面子才能坐在這裡,他已經很照應我了。算了,反正是快退休的人啦,我能想得開。小林,你好好幹!你的性格很像當年的常輝,論能力也不比他年輕時差,你是有前途的。至於王海嘛,他太沖動又愛面子,你能幫就幫一把,別讓他背上處分在局裡不好抬頭做人。”

林澤見他這樣倒不知道該怎樣開解了,只能點頭表示自己會盡量幫王海的忙。就這樣,劉長庚拖著一身肥肉,略帶淒涼地走出了臨海市公安局大門。林澤嘆了口氣,找來朱必勝,兩個人商量了一會兒,一起去見常輝。

常輝的臨時辦公室就設在市局頂層的一間空房子裡,與法醫室比鄰而居。倆人一進門常輝就猜到了來意,當即沉下臉來說:“別的事好說,為王海求情就不必了。他罪有應得!”

“常廳,王海已經盡心盡力了。最近他先後三次遭人襲擊,就因為他擋了犯罪分子的道,人家把他當成了眼中釘。現在臨海的情況很複雜,刑警隊死的死傷的傷,人手不夠啊!”林澤勸說道。

朱必勝也趕緊說:“要說有責任,我們大家都有,不能全怪隊長他一個!”

“盡心盡力?”常輝非常不滿,越說越生氣,“他要是盡心盡力了會搞到現在這種地步!米嵐出事的時候他人在哪裡!人家郝峻都知道身為人民警察要勇於犧牲自己,他卻越來越散漫放任。出了這麼多大案,到今天連一個像樣的書面報告都沒有,投訴他違反紀律濫用公權力的檢舉信倒有一大堆!”

“常廳,王海的脾氣容易得罪人,遭到打擊報復也是有可能的,他不是那種人。”林澤竭力想說服常輝。朱必勝在一旁也使勁點頭。

常輝朝兩人一擺手,說:“夠了,不必多說,有些事情你們不清楚,這事我已經決定了。王海的職務暫時保留,行政記過一次。這是我給他的最後機會,再不行就不必穿這身警服了!朱副,王海住院養傷期間,刑警隊的工作你全面負責起來。就這樣吧!”

他們見常輝真的惱怒了,只得訕訕地退出他的辦公室。朱必勝問林澤:“林局,你看這事……”

“唉……”林澤無奈地嘆息著,“先不管了,趕緊破案要緊。”兩人驅車出了市局大院,直奔車輛管理所去追查兇手乘坐的那輛白色寶馬。

出了這麼嚴重的案子,如今的市立醫院幾乎成了警察窩,裡三層外三層都是穿制服的男人,連武警都出動了。秦軍親自掛帥,指揮手下對所有出入醫院的可疑人員一一盤查。

王海昨兒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翻來覆去,心中極為擔心郝峻的情況,第二天等護士給他輸完液後,就去了隔壁的病房。他進門後發現韋麗芙守在郝峻病床邊寸步不離,而許言放為了照看郝峻,也把他的辦公室臨時搬到了醫院走廊。

郝峻看到他出現,立刻露出了笑容。他此刻面色慘白,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又因為傷口的劇痛笑得甚為勉強。王海卻覺得這是他一生中見過的最動人心魄的笑容。昨天郝峻的情況真的很糟,他甚至以為自己將永遠失去他了,如今他頑強地挺過來,這失而復得的巨大喜悅簡直難以言表。王海自己並不知道,這一刻他眼睛裡流露出的溫柔也令郝峻欣喜不已。

郝峻也在看王海,看得很認真很仔細,彷彿他是第一次與這個人見面。歷經生死考驗的兩個人似乎完全忽略了病房中的另外一個人。韋麗芙一直默默坐在床邊,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以免打擾了他們。她並不是蠢笨的傻女孩,郝峻在海灘邊說過的那個關於狐狸和老虎的故事忽然湧上心頭,先前一些模模糊糊卻被她刻意放過的細節此刻在腦海中如同放映電影般出現。她竭力控制著自己,藉口上洗手間,然後不失儀態地離開病房。

韋麗芙走後,王海在郝峻的示意下磨磨蹭蹭地走到床邊坐下。他臉上微微有些發燒。因為王海生得高大魁梧,所以這靦腆害羞的模樣就格外令人發笑。郝峻朝他頑皮地眨眨眼睛,問:“昨天…你沒來…今晚…你…來報仇…嗎?”

“去你媽的,老子遲早要剝你的皮,你給我等著!”王海又羞又惱,臉更紅了。他本意是想惡狠狠罵郝峻,卻一不小心罵得既溫柔又甜蜜,讓郝峻的心肝腸肺一同都暖了起來。

“那好…我等……等…你一輩子……”郝峻咽喉受傷,說話十分困難。可他還是忍不住要戲耍王海,只因為這傢伙臉紅的樣子實在太有趣了。

“你!你去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