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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郝峻眼中露出笑意,示意他俯身過來。王海照做了,就聽見郝峻用微弱的聲音在他耳邊斷斷續續地說:“上次…是我…這回輪到你了…今天晚上你報仇吧………”

“你!”王海一張臉紅得跟國旗沒什麼兩樣。這個傢伙,都傷成這副模樣了,竟然還有心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何況四周圍都是人,他怎麼敢就這樣直接說出口。

許言放冷眼旁觀,這時輕聲說:“謝謝大家的關心,現在阿峻已經沒事了。他剛醒,醫生要給他做檢查。大家不要打擾劉主任工作,都先出去吧。”

許言放的話說得雖然客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聚集的人群向郝峻表示過關切後紛紛離開,王海也起身走出病房。韋麗芙有些不大願意,但還是乖巧地擦擦眼淚出門了。

最後離開的許言放對郝峻充滿溫情的微笑,說:“爺爺和你姐姐很擔心你的情況,知道你醒了一定非常高興。放心!不會再有事了,我就在外面守著。”

王海來到走廊,發現忽然多了三個穿黑色西裝,戴著對講機的墨鏡男。再探頭看看窗外,不但住院部,整個醫院裡都有同樣的MAN IN BLACK在四處走動,加起來至少有二十多人。他驚訝地望向劉長庚。

劉局長朝他聳聳肩膀,有些難堪地說:“這些人是許先生從國安局請來的保全人員,負責保護郝峻的。”

“要這麼多人?”王海問。

“當然!”接話的是許言放。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無懈可擊的笑容,不過鏡片後的瞳仁裡卻射出了豺狼一般冷酷的光芒。許言放貌似動情地說:“老爺子就阿峻這麼一個孫子,在我們眼裡他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重要。郝氏將來勢必要交到他手裡,所以阿峻從小受到的就是精英教育,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宿命。王隊長,我無意冒犯任何人,希望您能體諒我們的苦衷,阿峻他決不能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王海無言以對。許言放說出了一個事實。這就是看似與普通人無異的郝峻其實並不屬於他們這個的階級。他本該寶馬香車的穿梭於上流社會,與各國政要巨賈談談生意,和各色美女豔婦調調閒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九死一生,滿身槍眼的躺在病房裡。一旁的劉長庚略帶畏懼地看看許言放。這件事發生後沈路遙幾乎氣瘋了。市裡連夜召開市委常委緊急會議,討論如何善後及調整臨海市公安系統領導班子的問題。

他們說話時常輝也到了。劉長庚趕緊跑過去迎接。常輝看都不看他,只把林澤叫過來詢問情況。當他聽說郝峻和譚衛東都已脫離危險,姚誠的情況也有所好轉時臉色略略鬆了一點。

常廳長走到許言放面前,和他握手錶示慰問,然後表情沉痛地說:“出了這樣的惡性案件,我作為上級領導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郝峻在同事遭到歹徒襲擊時表現得很英勇,他不愧為一個盡職的好警察。許先生,請你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追捕兇手,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

許言放很得體地表示了他的感激之情。常輝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囑咐了留守人員幾句就召集所有的臨海市局領導回辦公室開會。王海本來想跟著一起回去,卻被常輝阻止了。他說:“你傷沒好,在醫院待著吧。”

事後王海才知道常輝在會上宣佈了一個重大決定:劉長庚被派去北京參加公安部舉辦的一個為期半年的培訓班,林澤以省廳刑事偵查局刑偵處處長的身份兼任臨海市公安局副局長,並在劉長庚學習期間代理行使局長權力。與會的眾人明白省廳如此安排其實等於是把劉長庚撤職,只是因為考慮到他馬上就到退休年齡了,才留點情面先派他去北京學習。至於林澤,名義上雖然還是代理,實則已經成為了臨海市局的一把手。

常廳長又對臨時市局前一段時間的工作狠批了一頓,毫不留情面地點了王海的名。說他是負責刑案的第一線領導,臨海短時間內連續出了這麼多大案是王海工作失職,必須給予處分。常輝雖然一向對下屬要求嚴格,但他這個人也是出了名的護短。凡是他親自帶過的兵,不管你捅了多大婁子,只要不犯原則性錯誤,他向來力挺到底。這一次不但當眾刷了曾並肩作戰的老夥計劉長庚,又嚴厲處分了昔日的小弟子王海,想必是實在對臨海公安系統有太多的不滿。

會議結束後,劉長庚找到林澤,垂頭喪氣地把工作向他簡單交接了一下。林澤誠懇地對他說:“劉局,過兩天等常廳氣消了再找他談一談。你們是老朋友老交情了,他不會不給面子的。”

劉長庚搖搖頭,耷拉著腦袋說:“我確實沒有能力把市局管理好。當年常廳、王海的爸爸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