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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杜月生摸了摸杜其琛的頭髮,覺得差不多了,於是放下毛巾,說道:“你回去跟他說,談定的事我不會反悔,不過這段時間我抽不出空,讓他再等些時日。”

“這、這可不好辦哪。”錢林又擦了擦汗,“杜先生你不先拿出一點誠意來,這往後的交易要進行下去只怕很難。”

杜月生瞪了他一眼,惡聲問:“是他讓你這樣說的?”

錢林乾笑幾聲,不置可否。

杜月生忽然發怒:“要想讓我履行約定,就讓他自己滾過來!小爺沒空!”

說完,下了逐客令,讓田苗攆人出門。

錢林沖著杜月生的背影,叫道:“杜先生,你可別後悔哇。”

杜月生冷笑不已,扶了一言不發的杜其琛上樓。

又過得幾天,杜家一直風平浪靜。

杜月生不去管那些生意,只一心一意陪著杜其琛,不停地和他說著話,從小時候的糗事一直說到這幾年的悲歡離合,幾乎把兩人的一生說完。

這年七月底的時候,黃景龍親自登門拜訪。

杜月生平靜得看著他,對即將發生的事漠然以對。當黃景龍上前要抱他時,他推開對方,低聲說:“別在我哥面前……到另一個房間去。”

黃景龍看了眼活在自己世界中的杜其琛,心下微微有些感慨,點頭同意了。

擔心杜其琛出事,杜月生猶豫著要不要讓他服下一劑嗎啡,靜靜睡到他回來。然而想起醫生說過的話,他終是放棄使用嗎啡的打算,把田苗叫進來,讓他守著杜其琛——廚娘兩天前帶著女兒回去鄉下,要到八月中旬,過了立秋才回來。

領著黃景龍到最裡面的一間房,那裡原是一間置物間,廚娘臨走前勤快地把每個房間打掃了一遍——即使這本不是她的活——所以房間看上去很乾淨,只是這裡面既沒有床也沒有桌子。

杜月生沒有絲毫猶豫,很快脫掉自己的衣服褲子,赤身裸體地袒露在黃景龍的面前。

他等了會兒,見對方只是看著他,卻沒有動作,不禁奇怪地問:“怎麼?你不想做?”

見黃景龍看了眼房間,杜月生不由得笑起來,解釋說:“天氣挺熱的,我想在地板上做能涼快些……還是說……”他意有所指的撫上自己刻意留的那點鬍子,“這個東西讓你感到噁心?”

黃景龍突然撲過去,把人狠狠壓在身下,用力地吻著對方的全身,包括那譏笑的表情,以及扎人的鬍子。

杜月生無聲地狂笑著,主動抬高下半身,好讓對方能順利地進入自己。隨著越來越激烈的動作,瘋狂的笑容漸漸褪去,當黃景龍第一次釋放在他身體深處時,杜月生的臉上已是一片麻木。

一個多小時後,杜月生從地上爬起來,翻出放在置物間裡的幾張草紙,隨手在雙腿間擦了兩下,然後當著黃景龍的面滿不在乎地穿戴起來。

黃景龍仰頭看著他,過了片刻後也站起身,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月生,你大哥變成這樣,知道是誰幹的嗎?”

正在系襯衫紐扣的手一頓,杜月生抬起頭,嘲諷道:“我雖然知道你能查清許多事,不過別跟我說你連兇手是誰也清楚?”

“我確實知道,但不能說,因為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杜月生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在悶熱的房裡打了個冷戰。他抖著嘴唇問:“你想說誰?”

黃景龍憐憫地看著他:“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有一個人最清楚,你不妨去問他。”

第三十九章

杜月生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間。心裡有兩個聲音不斷在打架,吵得他既矛盾又痛苦。

這時,他的房間裡突然傳出田苗的驚叫聲。杜月生從恍惚中猛然驚醒,三步並作兩步跑進自己的房裡。

“發生什麼事?!”

當他看清眼前的情形時,倏然驚呆住,只見杜其琛背靠著窗子,右手拿著把勃郎寧手槍,正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哥!你要做什麼!”杜月生低吼著,“快把槍放下!”

說著就想衝過去,沒想到沉寂了一個多月的杜其琛忽然開口。

“不要過來!不然我馬上開槍!”

田苗在一旁帶著哭腔,混亂地說:“我不過是打了個盹兒……也不知大少爺什麼時候跑出去的……這該死的手槍……二少爺、我真的只是打了個盹兒啊……”

“閉嘴!”

消除吵雜的雜音後,杜月生轉向窗邊的人,放柔了聲音:“哥,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