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相,細長眉眼,薄嘴唇,尤其心思縝密步步進逼的樣子,不認識的知道他做律師之後十有八九會附加一句:『真合適你』的感嘆。
但是,對付不了秦直。
秦直臉一苦,說:「麻藥怎麼這麼短效果,我付的是健保錢還是自費你看過沒有?」
何毅品一滯,縱使清楚大概是秦直轉移焦點的靶子,然而見他遲遲恢復不過來血色的臉龐,醫生說麻藥不能多打,知道痛才是好事,表示沒傷到神經中樞。
「殺人未遂。你姑息他,並不能解決問題。」何毅品將訴狀塞入秦直枕頭底下,「我去問問醫生怎麼辦。」秦直知道自己不能再有意見,至少現在不能,先拖幾天再說吧。
何毅品還不曉得陸朝也牽扯在裡面,否則誤會就更大了。秦直知道,何毅品不希望陸朝再勾起從前的事,但,他怎麼算得到,竟然和陸朝再碰上。秦直總覺得腦袋裡的水沒退光,暈船一樣昏沉沉。可是一想起陸朝抓著自己拼命喊自己名字,對一個見沒三次面的人。
秦直忍不住笑了,又有些心疼。麻藥正發作的時候使盡力氣打手機去少觀所,和那個爛酒鬼耍太極真快睡著。
陸朝,會很擔心吧。
秦直想著想著,疼痛漸漸模糊,歪著脖子睡過去了。
(13)
(13)
陸朝被放出禁閉室是第五天以後的事,而臭龜在滿十八歲前兩天離開少觀所。陸朝不用多想這是安排好的。魏竹窩在寢室最裡面的上鋪位子等陸朝,兩顆眼睛睜的大大,既盼望又擔心的模樣。要不見識過魏竹用刀那副俐落腕子,要不突發這種事,陸朝覺得他永遠看不穿魏竹的真面目。
照以前他最討厭這種表裡不一的人。但不知怎麼,他討厭不起魏竹來。
陸朝看了魏竹一眼,問:「沒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