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
既然能得到的最多隻有這些,那麼,他又何必客氣,盡情享用吧。
「真的想知道?」
「廢、廢話少說!」
秦直手指逗弄著陸朝左胸前那一點紅,看陸朝的瞳仁慢慢變得溼潤,仍然倔強的仰著頭,卻不壓抑唇齒間輕輕溢位的喘息。VIP病房的床鋪也不可能大到能容下兩個男人,陸朝使盡最後一絲理智,將床邊鐵柵欄拉起來。‘喀’地脆響,卡榫準確嵌合,陸朝手肘撐住欄杆,跨坐在秦直沒受傷的右大腿上,腰都發軟。
秦直動了動右腿,故意往上抬幾下,陸朝立刻憋不住‘啊’一聲,身軀一震,褲襠裡的東西很快顯出模型。陸朝紅著眼睛彎下腰,秦直手掌壓著陸朝的腰骨,感覺他忍耐不住磨蹭自己,另一手扣住他的下顎,泰然自若絲毫不受任何影響地說:「你不是要聽?我還沒開始講。」
陸朝快把牙齒咬碎,滿臉氣恨。「再動我就把你這隻腳也打到骨折!」
「喔,這樣啊。」秦直恍然大悟的臉在陸朝看來格外欠揍。秦直就像在戶外做日光浴那樣悠哉,右腳弓起腳掌平踏在床墊上,陸朝一個坐不穩向下墜,秦直一墊腳尖,正好頂在陸朝勃發的那處,陸朝支撐的手一軟,當場摔在秦直胸口。
挫傷未愈,秦直鈍痛悶哼,陸朝聽見馬上爬起來,什麼亂七八糟的感覺通通散光,著急問:「我撞到你哪裡?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秦直偏過頭咳幾下,手拍拍陸朝的腰,「沒事。」
「活該你殘廢還敢跟我鬧!」話說的狠,然而陸朝擔憂的臉色卻是真。秦直眼神一暗,閉了閉眼,再看向陸朝的時候已經和平常沒兩樣。將陸朝的衣服拉好,秦直勉強笑了笑。
「我怎麼知道隨便弄弄你就起反應。」
「屁才不知道。」抱怨歸抱怨,陸朝不情願地往邊上移,小心不把體重壓到秦直。「好了,拖半天快點講!」
秦直長嘆一口氣,心情複雜。將一個多月以來案件的前因後果說明給陸朝,包括那些恐嚇信,以及他推斷這背後必定隱藏更深的秘密。陸朝從頭至尾很認真的聽,不發問更不插嘴。
末了,秦直仍舊無法控制自己不擔心陸朝的安危,畢竟他的脾氣太沖,做事常不顧後果。這不是小孩子打打群架而已,甚至攸關性命。
「我全部都告訴你是希望你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你必須答應我,不可以輕舉妄動。」
「知道啦,我又不是白痴。」陸朝不耐煩的回,他邊聽秦直講邊覺得奇怪,「假設這個醫生跟你老師有仇,你老師已經死了,他現在一定覺得很爽,幹嘛酗酒。而且像你剛說他家遭小偷,偷錢不偷主臥室反而偷書房?如果說他們兩個是一夥的,這就表示……」陸朝歪著腦袋好像想的很辛苦,臉皺成一團包子。「表示你老師死掉對他們來說不夠,可能他們還有什麼把柄掐在你老師手上,怕被別人發現!」
「很有可能。」兩撇眉毛糾結在一起,秦直思索著,還漏掉什麼。「但可能和老師有仇的人範圍太廣,我調查過執刀醫生背景,他應該根本不認識王仁賀是誰。」
陸朝揪住自己頭髮苦想,金毛亂糟糟雜草一樣。怎麼想都想不出更合情合理的可能,他垂下肩膀,唉聲嘆氣的講:「現在最爽的是哪些人你知道?」秦直一滯,搖搖頭。陸朝不屑地撇嘴,「你老師不是法官嗎?他一掛,還沒辦完的那些案子,不就有機會可以搓湯圓了?」
秦直聞言神色一凜,坐直身,目光看向堆積成山的雜物,又好像正透過那些東西,挖掘出最關鍵的鑰匙。
「對!」
秦直陷入苦思,陸朝不曉得他在對什麼,但也不敢吵,動都不敢動的巴著欄杆縮在床邊,安安靜靜地等。
「老師當法官超過二十年,每一個被他判刑入獄的犯人都有動機報復,但是根本不可能逐一去清查,所以我一開始就放棄這一塊。那些明顯的恐嚇行為是半年前開始,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嘗試從半年前,老師才開始接手的案件找起,看有沒有與執刀醫生的關聯性!」
終於打通一條路,秦直大感振奮的向陸朝說明。縱使陸朝不懂,那種好不容易熬到一點點撥雲見日的激昂,秦直現在、立刻就想和陸朝分享。
陸朝不笨,他沒讓秦直對牛彈琴。不但聽懂秦直的意思,他還舉一反三的補充一句:「不一定有關係。只要錢夠多,有權有勢力,叫得動那個醫生殺人的人也可以!」
「你說得對!」秦直向前傾身給陸朝一個大擁抱,不含一絲情慾。他帶點力道拍拍陸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