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法,心裡三分驚,不會是又去找橡皮還南日麻煩吧?便試探性的問:「上次託你辦那事好像成功了,橡皮叫我約你星期五,後天去他家喝一攤。」
陸朝愣好幾分鐘才總算想起來辦什麼。算算日子才一個禮拜多的事,竟然感覺已經過了好久。麻痺了嗎?他想。咧開嘴難看的笑,也笑不出來。
胖子拿手肘推推陸朝,「我找你就是跟你約這個,阿你……橡皮不知道你跟南日見過面,南日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講。總而言之,反正橡皮是打算後天找你過去給南日看啦。」
胖子說話的時候,陸朝已經喝乾第二罐,往第三罐進攻。他哼哼笑兩聲,滿是不屑,講:「又要演戲,煩不煩。」
胖子唉聲嘆氣,「所以說兄弟不好當,搞的比親媽還親媽。」偷瞄陸朝見沒什麼反應,胖子稍稍放大膽子一點,問:「你是怎樣,說出來聽聽,我也算你親媽啊。」
「幹你親媽,嗤。」
「喂!你怎麼跟橡皮一樣講不聽,我媽只有我爸能幹!」胖子對橡皮和對陸朝不同,後者難免自然而然多了同情,多了不踩中傷疤的小心。
「胖子,我問你。」陸朝忽然低下聲音,輕輕的講,卻又讓人覺得沉重。「你說,我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嗎?哪一個才是真…」愛這個字陸朝說不出口,他覺得太噁心了。
胖子愣了下,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
「怎麼,你劈腿啊?!」立刻得來陸朝威脅力十足的白眼,胖子乖乖替自己打圓場,抬手擺擺說:「好好,開完笑。」看看陸朝臉色,胖子頗為斟酌。「你講兩個,一個是…」連他也忍不住嘆氣,「另一個,你好不容易第二春是誰?」
陸朝想講,話在嘴裡繞一圈又吞回去。「反正,要怎樣才判斷的出來,到底是不是。」
胖子摸摸下巴,連珠炮似的問:「第二春做什麼的,幾歲啊?人怎麼樣?你們交往多久?」
陸朝又解決掉一瓶,手一使勁掐扁了罐子,心想乾脆把自己一塊掐死算,猶猶豫豫的回答:「律師,很有名氣。年紀…」陸朝想了想,「快四十了吧。人很好……我們沒交往。」
「四十?!太老了吧!再說律師竟然看得上你,律師哎,真的假的啊?你不要是被那個人包養,被玩了還不知道!」胖子會這麼想不無道理,激動地抓著陸朝手臂搖晃。
陸朝一抬手掙脫開,口氣馬上兇狠起來。「幹!你敢亂講他就是跟我過不去!他是律師沒錯,是我、是我玩他…我不對。」講到後面聲音小下去,又是一臉鬱悶。
胖子睜大眼睛不可置信,「你玩他?!媽啊他不告到你脫褲子!」
越講越煩躁,陸朝胡抓自己亂糟糟的一頭金毛,「反正我就問你,要怎樣才知道我,那個…」陸朝做出嘴型硬是沒辦法發聲,胖子接他的口喊:「愛?!」
陸朝再開一罐啤酒,又是一口氣乾光。胖子有些愣,自己也拿一罐喝兩口,‘哈’一聲撥出酒氣,臉上表情慢慢糾結。
過一會,胖子帶著不同於平日玩笑的口氣,說:「就算你說的都對。金毛,年紀差太多了,不適合你。」
「哪有差…沒多少啦。他看起來很成熟那種型,跟我一比,站在一起根本不能看,我像白痴…配不上。」陸朝現在不像白痴,更像一盆乾枯的向日葵,萎靡低著頭。
「可是你想,他五十你才三十出,這個差別就大了吧?拼一點你可以給他當乾兒子哎。」
陸朝看一眼胖子,恨不得飛刀子射過去。「屁!五十歲,男人五十歲正搶手你不知道?他有名又有錢,長的…長的很正,絕對不止一卡車人倒貼。」
胖子一聽,兩邊眉毛高高翹起,什麼時候開這麼多粉紅色小花沒人通知一下。
「那你還在猶豫個雞毛?」
「所以才在煩我到底是不是真心對他有那個意思啊!」
「先搶先贏你煩個鳥啦!搶了再上!!」胖子比出廣告臺詞的姿勢,手握拳在胸前大力揮了又揮。
「不行。」這點陸朝一直很堅持,「我一定要很確定才可以,不管怎樣,我不能傷他。」
胖子從沒見過陸朝這種表情。講誇張點,就算現在天塌下來,他也不會改變決定。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胖子盯著陸朝那張臉,講:「用橡皮跟那個人比,你怎麼說?」
漲鼓鼓氣球裡的氣一下子全洩光,陸朝頓時歪倒在矮桌上,臉朝下,壓的扭曲變形,苦悶地喊:「不知道!!」
胖子愕然,「沒想到你這麼花心大菜頭啊…你喜歡橡皮那麼多年,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