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黑楚文說完這些,提醒道:“別混淆概念。我在問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幹得這麼囂張?”
“囂張嗎?”
“黑楚文!”
“別這麼瞪我,我說還不行嗎。你想想,就算我們有了陰帝給的香石,那也要看到玄良玉才能使用,五通又不傻,會把護身法寶拿出來在我們面前炫耀嗎?”
“是不大可能。然後呢?”
“據我所知,龍虎門中有一套四規鏡,可以照出任何隱匿行蹤的鬼怪。而五通為了拖住楚恆和晨松引出惡靈去了北面,那北面也是它唯一能出去的地方,龍虎門的人肯定也會追著它朝著北方去。我們省下他們相互追逐的時間,現在過去剛剛好。”
該說什麼?自家情人的頭腦不一般,若是他那腦袋勤勞點,自己也不用想這想那的。可自從兩個人確定關係以來,這傢伙越來越懶,稍微麻煩點的事全部推給自己來想辦法。要狠狠的鞭策一番嗎?祁宏想了想,欣慰地笑了出來,攬住黑楚文的肩膀說著:“你可以再狡猾一點,我不介意。”
當二人趕到北面戰場的時候,祁宏真的很想轉身就走。這種想法不能說他是臨陣脫逃,只因為黑家的幾個祭靈師高傲地呆在戰鬥區外看著其他門派的人與惡靈們廝殺,全然一副“這種場面不值得我們出手”的氣勢。其中最令人髮指的就是黑晨松,這小子靠著黑楚恆喝著酒,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看得津津有味。還有點良心的恐怕只有黑楚風了,他緊鎖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法師們揮汗如雨,看到激烈時,突然抬起手腕!
祁宏以為黑楚風是要出手幫忙了,只見他看了眼手腕搖搖頭:“一個小時了,太慢。”
“算是不錯了,沒看人家又扔紙片又說串聯詞的,光是這些就要花費不少時間。”黑晨松笑著打趣,抬頭的時間看到了黑祁二人,相當興奮地朝他們招手。
可以不過去嗎?跟他們站在一起好像很丟臉。祁宏第一個反應就是扯了一下黑楚文的衣袖,把猶豫的心情傳遞給他。
“怎麼了?”黑楚文問道。
“我不過去,你自己去吧。”
“你讓我去哪裡?”
囧了,祁宏第一次被黑楚文弄囧了。自己這邊還覺得走過去很丟臉,這個罪魁禍首壓根無視了本族的祭靈師!那些高高在上的祭靈師們已經很狂妄了,自家這個比他們還要狂妄!媽的,這種時候該應該損他幾句才對,怎麼偏偏被他那理所當然的摸樣弄得神魂顛倒,愛啊,到了心驚肉跳的地步。
祁宏別過紅透的臉,揶揄:“你想去哪就去哪。”
要說什麼鍋配什麼蓋這話一點不假,毫無疑問這倆人是天生的一對!三義會智將對腹黑祭靈師狡猾又霸道又傲慢又狂邪的本□的死去活來,而對方一看到情人不經意流露出的害羞就覺得全身酥麻心裡癢癢。眾目睽睽之下,他抱住他的腰身便吻了過去。吻,激烈,夠味!
“你,你正經點。”祁宏這話說得沒什麼底氣,誰讓他乖乖地被人家親完才開始抱怨呢。反觀那不羞不臊的黑楚文,散漫地瞄了眼周圍的情況,壓低聲音:“去哪我都帶著你。”說罷,縱身一躍,竟跳上了身後的樹幹。
祁宏還納悶他到底要幹什麼,見他指著下面混亂不堪的戰場說:“看見那些手裡拿著符的人嗎?他們就是龍虎門。現在看,他們還沒有使用四規鏡,所以呢,我要給點動力。”
“動力?”
“對。你別出聲,靠著我就行。”說罷,黑楚文提足一口氣,朝著戰場的方向急喝:“五通,你往哪跑?”
哈?五通?祁宏心說:他這是空手套白狼還是唯恐天下不亂?方圓百里哪有五通的影子?他明明也看不到,喊個什麼勁啊?
事實證明,黑楚文這一嗓子非常奏效。龍虎門的人立馬亂了陣腳,連忙四下搜尋五通的身影。這時,不知道是誰喊著:“快找,不能讓龍虎門的人搶了先!”
“寒玉子,你什麼意思?我們龍虎門得罪過你?”
“你們搶走我們多少弟子?剛才那一招差點把我徒弟劈死,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故意的。”
“放屁!他們祭靈師丟了什麼東西關老子鳥事?我是為了斬殺惡靈而來,不是來跟你算舊賬的。”
“哼,頭髮都快掉光了還如此貪功圖利,難怪當年你師父把掌門之位傳給你那小師弟。你還是帶著那群奶娃子靠邊站吧,惡靈和五通都是我茅山派的獵物。”
“媽的,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龍虎門的人聽著,拿出四規鏡,找出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