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哼哼一笑:“我從來不買神的帳。走吧,去看看熱鬧。”
繼祁宏之後,黑楚風是第二個責備黑楚文的人。他急得忘了現代化通訊手機,直接使用靈力把話傳進了黑楚文的腦子裡:“你瘋了?”
“要不要賭一把,看是誰最先找到五通。”
“不賭!”
黑楚文只笑不語,帶著祁宏坐在摩天大樓的樓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還為黑楚風做現場直播:“看看,還是惡靈們比較聰明,現在已經結幫成夥了。魂魄們是一盤散沙,到底是沒什麼能力的品種啊。“
“楚文,事後你怎麼收場?”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用擔心。哈,我看見龍虎門的人了,這是總動員啊。又要收魂魄又要斬殺惡靈,還要找五通,真是難為他們了。”
“楚文,我知道你為了祁宏的事心裡有氣,但至少你該有點理智。”
懶散的笑容在黑楚文的臉上瞬間消失,他看著下面混亂的局面,冷冷地說:“我的理智是用來思考如果為祁宏報仇的。”
這時候,黑晨松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黑老三,你他媽的真會玩!”
“你還活著呢?”
“你死我也死不了。我說楚文啊,你察覺到沒有,楚烈和楚然也出來了,我們旁系的幾個祭靈師也跑出來了,要玩也帶上他們啊。我剛才跟他們說那玄良玉是咱們黑家的秘寶,被五通偷了。回頭露餡了你就說是我聽錯了你的傳話。”
“沒問題。”
聽過他們對話,把黑楚風氣個半死:“黑晨松,你想幹什麼?戲弄別人也就算了,你連自己人都耍?”
“這麼說他們才有幹勁啊,我很想看看,那幾個平時一副死魚臉的傢伙著急起來是什麼樣子。反正又死不了,別擔心了。對了,你也是同謀,敢窩裡反我就掀你老底。”
黑楚風的聲音消失,一直默默聽著他們對話的祁宏很擔心,擔心黑楚風已經被氣死了。坐在他身邊的黑楚文仍舊是那老神在在的樣子,抱著他摟進懷裡,說著:“不要多想,這麼做很值得。”
“什麼很值得?”
看著下面為了私慾為了大義而忙做一團的傢伙們,發飆的祭靈師淡淡地笑著,回答情人的答案只在心中說起。
你,值得我驚動天下。
30
深冬的夜晚格外寒冷,天上的月和星被烏黑的雲遮掩,好像吞沒至無邊無底的黑洞之中。那層層疊疊的黑雲一朵裹著一朵,一層壓著一層,漫無邊際地佔據了這一方天。
街道邊的路燈忽暗忽明,隨著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吱啦噼啪的作響,閃了幾閃還是滅了。昏暗取代了光明,呼嘶呼嘶地從黑暗處平地而起一陣旋風,這旋風越來越大越來越濃,向上向前彎曲地蔓延著。不多時,很多個這樣的旋風也冒了出來,有的相撞在一起,一方躲著一方,一方追著一方,最後吞沒融合,變得更加邪肆。
“東方青帝甲乙君,南方赤帝丙丁君,西方白帝庚辛君,北方黑帝壬癸君,中央黃帝戊己君,千乘萬騎護衛吾身,急急如律令。”一段咒語頌完,這人大喝一聲:“殺!”
瞬時間,七八個人或手持利刃或操控法器,斬殺橫行霸道的惡靈。這時,坐在大廈樓頂的祁宏納悶地問:“下面的是什麼人?”
“他們是藥骨門的人,起源於茅山一派,後來更偏向醫道所以自立門派了。他們是醫法同修,結果兩邊都不討好。論實力只是一般而已。”
“你不擔心他們會死?”
“還不至於那麼沒用。”說道這裡,黑楚文看了看手錶,笑道:“差不多了,去北邊吧,那裡才是最熱鬧的地方。”
被他拉著站起,祁宏有些不解地問:“為什麼剛才不直接過去?”
“畢竟是我引出來這麼多惡靈,至少要等到同道中人來善後才能走,你還真當我是匹夫?”
聞言,祁宏突然疾走幾步站在黑楚文的面前。仔細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摸樣,問:“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準備這麼做了?”
“是。你發現五通對特殊命格的女人有興趣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既然它要找的物件是特殊命格的女人,不管對方如何美麗,它都要先探查此人的命格。而我再怎麼變幻命格不可能改變,它馬上就知道我是男人。所以,黑虞請茅山的朋友找來一個女孩根據我的變幻取而代之。而我,一直在醫院附近隱藏靈力等著五通。一直跟著它到了你的家。”
這一番解釋只能說讓祁宏滿意了一半而已,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