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便離開了地面。一身的法力盡失,被強悍的力氣席捲著滾落到了石牢之中。他跌落至牢底,單手撐地借力要跳出去襲擊紅蠍。站在他面前的紅蠍不急不躁,把九獸吡夾於雙掌之中,喝道:“閉門!”
話音落地,一度被破損的石牢恢復如初,將無玄鎖在了裡面。紅蠍隨意地拋棄鑰匙,金色的光落在他的手中,他笑道:“在裡面待著吧,也嚐嚐魔界煞氣的滋味。如果我記性好,所不定哪天能放了你,但是。。。。。。”紅蠍搖著頭“最近事太多了,估計忙到下輩子都做不完。”
“放了我!放我出去!”
紅蠍對身後的吼叫置若罔聞,抱起祁宏優哉遊哉地朝著山下走去。祁宏無力說話,越過紅蠍的肩看著石牢漸漸的沒入土中。明天子時,還會再次出來,等著無玄的便是永無盡頭的魔界煞氣。
山風緩了下來,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祁宏終於可以完全睜開眼睛,定睛看著紅蠍。也許是感覺到了他灼熱的目光,紅蠍低頭一笑:“你真是亂來。”
回應這一句的人不是祁宏,而是等著收秋的夜殤。他立於黑暗之中,看著紅蠍抱著那個渾身是傷的人,淡淡開口:“馬上離開。”
“不用這麼刻薄吧?你看看,祁宏一身的傷,現在想走也不可能。”紅蠍嘻嘻哈哈,語氣中竟然能與夜殤平起平坐似的。
一向獨霸慣了的夜殤豈會在乎祁宏有沒有傷?再者,也是被紅蠍的態度氣著了,揮手便要將這二人打出魔界。豈料,早些時候消失的花寶突然從空中跳下來,直撲到夜殤壞裡,瞪眼努嘴:“不準!不準!”
見到了兒子,夜殤緊繃的臉才緩和下來,瞥了眼紅蠍,把花寶放下轉身便走。不說也不打,在祁宏眼中這卻是他疼愛花寶的體現。
夜殤已走,紅蠍淺淺的笑聲傳進了祁宏的耳中,祁宏死死地盯著他,有氣無力地說了句:“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黑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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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幾步衝到二人身前,胖乎乎的小手摸著圓溜溜的小下巴故作思考狀,對著紅蠍上看看下看看,冷不丁地說:“紅蠍呢?你把他吃掉了?”
“怎麼可能。”某人笑道“他只是受了點傷,精魂沉入睡眠而已。我暫時借用這個身體,等他醒了我就走。“
花寶點點頭,好像挺滿意這個回答。伸出小胖手拉住了祁宏的衣襟,:“我到院子去吧,先給宏宏療傷。”
一句宏宏逗笑了某人,但祁宏卻是還是咬牙切齒中,一股火衝高到心窩扯動了舊傷,腦中一片昏厥,再度昏了過去。某人憐愛地低下頭蹭蹭他的臉頰,跟著花寶而去。
初春的正午,最是暖和。只是這個時候屋子裡還多少有些冷意,躺在床上的人蓋著厚厚的被子昏昏然地轉醒,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腦袋卻是還一片混沌著。花費了不少時間恢復清明,隱隱約約聽到門外有一大一小在聊天的聲音。下一秒,祁宏挺屍似地坐了起來,大吼一聲:“黑楚文!給我滾過來!”
聞聲,打從外面跌跌撞撞跑進了神色慌張的紅蠍,看到祁宏那一臉的怒氣趕忙賠笑:“醒了?我幫你療過傷了,還疼不疼?”
殺氣!貨真價實的殺氣從床上傳來,某人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繼續陪笑:“那什麼,你,你先冷靜點聽我解釋。”
雖然是紅蠍的那張臉,那似正似邪的表情還是令人著迷。祁宏狠狠白了一眼,冷聲道:“說吧,仔細點說。”
哎呀——很可怕啊!
某人心裡七上八下,懷著忐忑的心情,從他被天雷劈中之後說起。
當日,一個雷把黑楚文劈的魂魄離體,卻是並未打回元胎期。他僅在幾分鐘的混沌中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的魂魄被衝進了紅蠍的身子上。那時候,祁宏昏迷,小白為他聚魂,聚來聚去愕然地發現他和紅蠍竟然成了同一個人。只是,他的魂魄受傷,無法離開,紅蠍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還養著一個祭靈師的魂魄。當時察覺此事的人只有白無常、蓮軒和黑虞。武將夏凌歌在悲憤之餘抓了方浩的魂魄回去審問,現場只剩下幾個知情者。蓮軒打發了小白回去幫陰帝,黑虞把紅蠍料理的人事不省,單單給楚文的魂魄輸了些靈力,告訴他:“你的肉身已毀,想要重新為人必須將肉身修復。”
黑楚文是明白的,祭靈師的身體與眾不同,借屍還魂的把戲在他們身上行不通。除非他借的是同樣身為祭靈師的身子才會復活。可要他為了這個去殺同族的兄弟,黑楚文是萬萬不會這樣做的。最後,還是蓮軒給了點希望。他認得狐魘的本基,自然說得出它的來由。並告訴楚文:“狐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