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鳥嘴閉上!”那人損了無玄一句,轉頭看著狐魘,問:“你想清楚了?沒了天印,你可就是熬不住這魔界的煞氣,下一秒就會灰飛煙滅。”
聽聞此言,狐魘微微搖頭:“我本是須彌山下的白狐,得了佛祖的一串念珠成了道,修了法,活了這上千年。這些已經求不得的了,何苦痴痴眷戀。這世上已然沒了學書,我也不必遊蕩三界中做個孤苦的狐魘。”
說話間,天印已經開始脫離狐魘的身體,無玄急著上前搶奪,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彈開。他驚愕地看著天印,詫異於這天印的威力。他狠狠咬著牙:“我策劃了整整十年,十年啊!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刻,你,你竟然要把天印白白送人!”
這時,半昏半醒的祁宏終於恢復了些體力,他努力地把眼睛張開一條縫,看到的是無玄正在撲向石牢中的狐魘,緊跟著,身體忽然下沉,眼前一個紅色身影掠過直奔向無玄。那無玄被死死掐住脖子動彈不得,黑木劍回手一劈,落在紅衣人的身上,那人竟毫髮無傷。無玄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不是魔界的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是了?”
祁宏只覺得一陣熱血淤積在胸口,鮮血噴出時帶著他的喊聲:“紅蠍!”
山中突然颳起了狂暴的大風,湮滅了祁宏後面的那一句話。而被紅蠍控制住的無玄橫掃一腿,紅蠍跳起避開。單手揚起狠狠地反抽了無玄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這可惡的傢伙被打出去五米開外,兩顆門牙帶著一口血噴出口中。再看紅蠍時,他已有了膽怯。
紅蠍震懾住了無玄,從腰帶中取出一把金燦燦的鑰匙,漫步似地走進了天印的光暈中。狐魘登時惱了:“你有夜殤的九獸吡!你意在天印?”
“別開玩笑,這玩意我可不敢要。不過,我還是有我的目的。”紅蠍聳聳肩“狐魘,我要的是那串佛祖的念珠。”
“要來何用?”
紅蠍自嘲地笑笑,蹲在狐魘耳邊低語幾句。隨即,狐魘頗為無奈地搖著頭:“都是痴傻之人。給你便是。”
金色的鑰匙被喚為“九獸吡”此乃神器。將天印的威力遮擋在外護著紅蠍。紅蠍看著散發耀眼光芒的天印沖天而去,一串念珠輕輕落在了他手中。再看狐魘,它的身體開始透明起來,從尾部開始漸漸的變成了五彩繽紛的氣泡,被風一吹,洋洋灑灑的朝著夜空而去。
紅蠍謹慎地將念珠收好,看著即將消失的狐魘:“有什麼遺言嗎?”
這話音剛落,狐魘的身體突然全部都變成了五彩氣泡,在空中成了一股漩渦飛旋著,幾秒鐘的變化後,氣泡聚攏在一起,人形漸成,一位白衣素裝的絕色美人凝立在紅蠍的面前。
“你真是夠漂亮的。”紅蠍還有心情打趣。
“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
看到她眼中的釋然,便知曉她的去意已決。紅蠍和善地對她笑著:“你這是要昇天了,千年之後就會化作天上的星宿,萬年之後你便是七星宿神了。現在不是末路,而是啟程。”
狐魘翩翩施禮:“淿錦謝過。”
“淿錦。。。。。。”紅蠍的手伸過去微微握了一下淿錦的手,低聲道“一路走好。”
五彩的氣泡徐徐升空,給昏暗的夜挑染出亮麗炫美的色彩。魔界中不少人走出庭院仰望著夜空,須崇宮寢殿的窗前,夜殤隨意揮起手,驅散了朵朵遮擋著五彩氣泡的雲。將目光收回,反身走到床邊,靜看著床上昏睡的人,拉著被子蓋住他的肩頭,指尖滑過溫熱的肌膚,一瞬的愣神過後眼中的溫柔不自覺滴流露出來,竟是比那絢爛的夜空更加耐看了。
“夜君,到時候了。”寢殿外,有人提醒他還有事要做。夜殤給楚風緊了緊被角,再轉身時眼中又是一片的冷漠。
此時此刻,山中只剩下兩個半人。祁宏現在只能聽只能看,故此算半個,那剩下的兩個可就有熱鬧看了。紅蠍走到祁宏面前,低頭笑看:“稍等一會我會帶你離開。”說罷,他轉身朝著無玄走去,一路走一路笑:“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狐魘走了,天印沒了,你這條小命是不是也到頭了?”
“我乃張天師後人,你敢傷我?”
“呦,拉名人擺噱頭啊?我要是你就不會說出來,你們家張天師恐怕會從地下跳出來清理門戶。”
“你,你到底是誰?”無玄後退幾步,隨時準備落跑的樣子。
紅蠍又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你想好了今後的去處。”
無玄一愣,還來不及出言反擊,就見紅蠍單手虛空一抓,無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