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笑著說:“等這句好久了。”
跟這傢伙走的時候,李小明拉住我胳膊問我那誰。
那是誰?我還真不知道,要是哥們,我早就拍了肩膀抱上幾抱,要是仇人,我早大腳丫子送上去,怎麼痛快怎麼來。
“把門關好。”我叮囑他們。
林豐低了頭收拾,眼光透過頭髮冷冷的看著。
我嘆口氣,抽出根菸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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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中等的小餐館,他不是真找我吃飯,我也不是真要喝酒。
他看著我,只是笑。
我忍不住了,“你有什麼就問吧!”
“我沒什麼要問你。”他說,夾了口菜慢慢的吃慢慢的嚼。
我吃不下去,把筷子放下。
他看我,還是那麼笑。
笑的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他推推眼睛,眯了下眼。剛要開口說話,我就一揮手,“打住。”我說,“大哥求您了,您這樣我真要吐了。”
他撇下嘴角:“誰跟你說這個,我只是要告訴你,我要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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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有點暈忽忽的,躺床上的時候不覺,第二天醒了才發現身上什麼也沒有,左邊林豐右邊李小明,標準睡法。
我呆了呆,穿上衣服。照例買了早點,收拾了東西。
那倆小子也跟著起來。
吃過了飯,到了街上半價買了張昨天的報紙,果然有一版上貼了張照片。
林豐就站我邊上,看了眼,臉刷就白了。
我把報紙放他手裡。
李小明探過腦袋去,嘴裡叫著:“這不昨天那位嗎?這……這……”
這了兩個字,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跟你去看看嗎?”我轉了身對林豐說。
“不,我自己去。”林豐把報紙捏在手裡一字一字的說,報紙上白夕美漂亮的小臉蛋被捏了個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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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牌破車自己騎都夠戧後邊還帶一位,我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好不容易到了富麗,我把車支好。
林豐站那居然一句話不說。
我從後推他一把,“進吧!”我說。
他那站著看自己腳面。
我笑了,“你可夠孬的。”
他飛眼掃我一下。
我已經走到前邊。
門口那小子我認識,以前在這打工的時候見過,這讓我想起WC來,一會兒沒事找他玩去。
進了裡面迎面個金邊喜字晃悠的人眼暈。
可就走不進去了,有人一伸胳膊攔住看看我倆這身衣服。
“有請貼嗎?”他問。
還真沒有,我站那看林豐,林豐抬了眼掃那傢伙一眼,“告訴白夕美,林豐到了。”
“白夕美是他媽你叫的嗎?”不虧是那人手下,一張嘴都他媽一個調子。
我咳嗽一聲,“那什麼,兄弟麻煩告訴下雷子,就說路愛國到了,問他有沒有時間。”
眨眼工夫雷子就從後邊跑了過來,看見我拉住就不放,“走,進去坐。”
順利進去,我告訴雷子,我弟弟要開開眼。
“沒問題,王哥一定高興你來,你等下我告訴他去。”
我看著雷子走了,打了個哈欠。
這地方還跟以前似的,拿錢堆出來的。
林豐坐在沙發上,挺有派的,就是穿了件十五塊錢的褲子。我暗裡頭笑。
坐他身邊寒摻他:“你說你見了你那美美你跟人家說什麼啊?”
你個十六歲的孩子,連自己都養活不了,人家跟你幹麻,要真對你好,還這麼看著你受苦,省頓飯錢都夠你吃一個月的。
門開了。
王哥走進來,我笑了下。
這人叫王浩,可他不喜歡那名字,總罵著說特他媽沒特色,我就叫他耗子,下小有特色了吧?
結果換了他一大腳丫子。
我們倆還真是一筆糊塗帳。
他站我面前看我一眼,點了下我頭,“來攪局是吧?”笑著拉起我要走,到了門口轉身對雷子說:“帶這小子看看你未來大嫂去。”
我看著林豐飛快的看過來,臉繃的青筋都露出來。
何苦呢?!
跟了王浩走出去,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他坐下就抽菸,把菸圈吐老子面前。
我拿手揮開,伸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