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告我一聲。”
我打哪告訴你啊,你又沒給我留電話,我心說,臉上卻只是笑。
“讓我這通找。”雷子拍著我肩膀,看了看我身邊的襪子,“別幹這個了。”
他說:“你小子轉運了。”
我看著雷子,不等他說完就馬上介面:“那個你幫我謝謝那人,可我是屬狗屎的扶不上牆……”
雷子看著我,半天沒說話,一起住過幾個月的牢友,還不知道對方那點脾氣,那地方什麼都給擴大,就我那狗脾氣也沒拉下。
他最後問我要了電話。
我猶豫了下沒給他留假的,畢竟關係不錯。
可我也知道,這下要把那人招來了。
※ ※ ※
回去的時候李小明,我坐床上給李小明揉屁股蛋子,就青了指甲那麼一塊,也叫的跟殺豬的似的。
林豐坐一邊手裡包這襪子玩。
“別叫了。”我把熱毛巾拍李小明屁股上。
他轉過臉,看我一下,又把臉爬在枕頭上,手伸到我腿那摸我的小腿肚子。
他小子的膽子也跟著他跑路的老爸一快殿了,真是他媽窩囊,白長了塊頭。
我叉著腿坐在床上發呆。
好多事灌腦袋裡。
那時候剛進去,心裡的還有一股子邪火,有那麼點不怕死的勁頭。尤其是剛把我們屋的那五個小子收拾完後,我就真跟個老大似的。成天斜著眼睛看人。
都是青春期該發洩的孩子,那個地方有個特髒的事。
誰他媽新來的誰得給人“吹喇叭”。老子不用給本屋的吹,可那時候我算是個有文化的,長的也比較白,是那種一看上去很斯文,但又有那麼點酷的小子。理個小板寸,看人的時候眼角挑起來。
那小子就過來了,衝我肚子就是一腳。
我正曬太陽,邊上就是管教。
我不知道有人可以那麼猖狂,倆小子按著我的頭,把我臉按地上。
他就站邊上在我腦袋上吐了口痰。
“別他媽裝老大,媽了個B的。”他踩著我的手過去。
我一聲不吭,眼角看著他的背影。
回去的時候我們屋的人都不吭聲,我問那誰。
雷子最後壯著膽子告我:千萬別惹。
屁!有仇不報就不是路愛國。
我他媽絕對是牙疵必報的主。
我找機會,可從沒見那小子落個單。有時候排對打飯的時候遇見了,老遠就看見他那看我笑。
我咬著牙,一邊吃飯一邊看他。
他就坐我對面的桌子上,吃完了站起來走到我邊上,把剩飯倒我還沒喝的湯裡。
又坐我邊上。
※ ※ ※
“在想什麼呢?”林豐靠牆上眼看著我問。
“沒什麼。”我說,起身到了廚房,把買回來的飯熱了熱,三人又湊一塊吃。
吃完飯就躺床上看電視,沒按有線,現在電視就收三臺,一干巴瘦子在電視裡呲牙裂嘴的叫:“有空您來……”
就看見五個字,成皇擦鞋店。
老子電打了一樣。
“只需兩萬,十平方面的空間,低投入高回收。”
老子一掌拍李小明屁股上,“就它了。”
我說,手裡還真有那兩萬。
第二天就辦手續,一擦鞋店也夠人忙活的,連跑了三天,可算是該請的請該做的做了。
租了個半鬧市的地方,東西明天就到,但毛巾鞋油都有了。
林豐自打我一鼓搗就知道我要用他倆。就沒給過好臉。
我拿自己的破皮鞋做師範。
剛教了一遍,就聽門外有人輕輕的問:“做生意嗎?”
“做。”我一回頭,當時就蒙那裡了。
進來一人,中等個子,面板很白,帶幅眼鏡,一眼看去很溫和,嘴角掛著笑。
媽呀媽我的老爺!
我暗道不妙,冷汗順著脖子淌,這主怎麼找這來了?!
他裝不認識我,坐椅子上,靠著椅子把一雙鋥亮的皮鞋頂我腦袋門那。
我拿手扶著那鞋,不知打哪下手,生怕給人家弄髒了。
“手還生呢吧!我給你練習練習,不好的話大不了我不給錢。”他說著又跟了聲笑。
我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他。
“喝酒去?”我直接問他。
他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