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
我連口直流氣都沒吐出來。
捶完了老子,他們摔了手就回去了。
剛在門口攔我的那哥們看我一眼,走過來扶我起來,問我:“哥們,民不與官鬥,咱平民百姓的來這折騰什麼,是不是你媳婦跟裡面誰睡上了,我告訴你,我來這半年多了,別說就你真媳婦跟他們睡了,就你跟他們睡了,又能怎麼著呢!咱們呀,別自己給自己找彆扭,該怎麼活就怎麼活,哥給你叫輛車。”
我一把把胳膊擼出來,嘴裡叫著:“誰他媽媳婦讓人睡了,老子他媽還沒媳婦呢!”
打車,老子連做地鐵的錢都快沒了,還打車!早知道你跟門口開出租的掛著呢!從我身上吃回扣,美死你!上了星級門口的車哪個不是一起價就上百的往上竄,瘋了我!
我挪著步子找了個站排。
到家的時候,被老媽逮住,一陣的罵:“越活越出息了,沒工作還學回鬥歐了。”
我關了門,在自己屋躺著,我這小屋是上初中那回子,我跟我爸找了塊扳子隔起來的,就夠伸腿的地,,還一點都不隔音。
媽的,老子真覺那混蛋有點眼熟。
在哪見過呢?!
※ ※ ※
我這一晃就三個月,我爸一看我就雙眼發直,我一看我爸就兩腿打顫。
我爸後來忍不住了,問我:“你他媽還吃多久閒飯!”
“我不找工作了嗎?”我剛從門外出來,又是一臉的土。
我媽在邊上,有點看不過去了,推我一把,把我推小屋子裡去,就聽我媽對我老爸說:“要不,找找姓王的他們一家,那不是你以前的戰友嘛!”
姓王的?我楞了下,腦子裡很快浮現出一混小子的臉來,對了,那小子我說在哪見過呢!那不是姓王的他小主子嘛!
我記起來了,那回子我才上初中,我爸和他以前的戰友聯絡上了,要說我爸這戰友那厲害勁,三天三夜多說不完,跟我爸一塊當的兵,人家沒一年就把全團的第一拿了個遍,然後就直接進了什麼特種隊之類的,反正就一路升,我爸爸則轉了業,現在在某國企裡給人當看門的,就這我爸還總覺的自己是個人物,平時在家總端著架子端著。
我和我爸去過那個大院子幾次,好象有座兩層高的小樓,每次都是在門口那待會,有一次那人拉著我爸說個沒完,我就往裡邊走,周圍的人看我就一小孩也沒攔我,我進去的時候就碰見了那小兔崽子。
那個院子裡有個小水窪,他正撅著屁股在那玩呢!也就剛上四五年級的樣,結果他一個不穩載了進去,就我離的近,我一個猛子進去就把他從手裡撈了出來。
我為這還得了塊手錶,一到點還會唱歌。因為這事,我跟那小子還玩過一陣,那段日子我一過去,周圍的保姆啊警衛的就摸我腦袋,說:“臭又來了,臭,豐豐正等你呢!”
隱約記得每次去,他都坐他們家大沙發上一本正經的看著門口,我要晚去回,他連個姿勢都不會變。
那小子……
※ ※ ※
我跟在我爸後邊,手裡提著我爸拿棺材本買的五糧液、燒雞什麼的,心想,就人家那檔次,國宴都參加過不知道幾次裡,也就我爸把這五糧液燒雞當好的,還往人家拿呢!
王叔叔還是記憶中的樣子,見了我爸特熱情。
我爸倒不好意思,好幾年沒聯絡了,一聯絡就有事。倒我王叔叔眼尖,看出來了,“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咱們多少年的關係了,還用饒圈子嘛!”
我爸臉漲的通紅,一指我:“全為這混小子。”
“臭都長這麼大了。”
又叫這小名,我乾巴巴的笑,小時候不愛乾淨,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給我起臭的名字,我們那街道的人,老遠見了我就從那喊:“呦,臭回來了,我說呢!老遠就燻我一跟頭。”
老子叫路愛國!!
我爸把我的事說了,王叔叔在那沉吟了下,然後問了問我的基本情況,有點不好意思似的,“那個,按說有的是工作,可那些地方怕臭去了適應不了,臭一看就是老實孩子,象我能說的那些酒店什麼的,不是臭能去的,最近倒有一個,可就不是很穩定,但錢開的不少,要是應應急還行,要行就幹上半年一年的,等有了好機會咱們再轉別的,你看呢!”
哪有給臉不要的,我爸連問都沒問就給我應下了。
王叔這才告我,他要找個看門的。
得,我跟我爸算同行了。
我嚥了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