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歌頓時便覺得渾身僵硬,心臟都停跳了,他沙啞著喉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慌張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時候夜色正濃,清冷的月光照在蕭安歌的臉上,一片冰冷。
這樣如同緊繃的琴絃一樣的日子又過了好幾天,劉東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任何訊息,陸戎也不知去向。
這天夜裡,又是一個推不掉的應酬,散場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過了。這次蕭安歌喝的不算多,只是腳下有些虛浮。他在兩個保鏢的攙扶下回家,剛走到小區門口,就遇見了等待許久的陸戎。
陸戎一見蕭安歌又喝醉了,便皺眉上前,問道:“你怎麼又喝這麼多酒?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沒必要這樣。”
“陸戎。”蕭安歌喊了一聲便不說話了,看著眼前得陸戎,心裡百感交集。如果,他早些對自己這樣付出真心,或許他們就不會錯過了。
陸戎說著便從一個保鏢的手裡接過喝的半醉的蕭安歌,頓了一下又對保鏢道:“你的工作是怎麼做的,怎麼可以隨便讓你不熟悉的人靠近你的僱主?尤其是在他喝醉的情況下。”
兩個保鏢對望一眼,面色微恙,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蕭安歌擺擺手,道:“你們走遠一點,沒事兒。”
保鏢點點頭,沉默地轉身離開,站在一個不遠,但確定無法聽見倆人對話的位置。
蕭安歌掙開陸戎的手,道:“你最近簡直像是幽靈一樣神出鬼沒的,你到底在幹嘛?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陸戎低聲道:“我在等你。”
蕭安歌笑笑:“那你怎麼不進我屋去等?外面喂蚊子呢,你不是會撬門嗎?”
陸戎面露尷尬之色,低頭喃喃地把話題岔開道:“你這樣不安全,劉東不知道潛伏在哪裡,我不放心你。”
蕭安歌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才壓抑住那不斷悸動的心。好久以後,他才睜開眼,儘量平靜地道:“陸戎,我現在很重視自己的安全,不用你操心。倒是你,這大半夜的一個人在這兒……”
說著說著蕭安歌見陸戎臉上居然有了些得意又欣喜的神情,他立刻住了嘴,煩躁地垂頭,他討厭現在這樣曖昧不清的關係,這讓他相當地困擾。
蕭安歌又看了陸戎一眼,最終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正準備繞開他玩小區裡面走的時候,突然前方疾馳而來兩輛麵包車,急促的剎車聲在寧靜的夜裡分外地刺耳,兩名保鏢驚覺不好,立即便衝了過來。
麵包車門一開,湧出來十幾個掄著鋼管和西瓜刀的壯漢,朝他們包圍過來,不由分說地就開始攻擊。這場禍端來的太突然,可誰都能想到,除了劉東,不會有別人了。
“蕭安歌!小心!”陸戎只喊了一聲就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了,來人是下了狠手想要把他們弄個半殘,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一人掄著鋼管直接就朝陸戎的後腦勺砸過去。
蕭安歌正當一拳砸在一個壯漢的臉上,轉頭就看見這一幕,驚呼道:“背後!”
陸戎聞聲便默契地一矮身躲過了這一棍,然後轉身拽住對方的胳膊用力一擰,便將那根鋼管給奪了過來,披頭朝那人腦袋掄過去,只一下便將那人放倒。
四個人對抗十來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們四個都是經過專業的格鬥訓練的,一時間讓這群逞蠻力的大漢居然無從下手。為首的見陸戎出手最是狠辣,大喝了一聲便招來多半的人把陸戎給團團圍住。
蕭安歌見狀心急如焚,他脫身不得,衝著兩個保鏢喊:“去幫陸戎!保護陸戎!”
那兩個保鏢保護自己的僱主都還稍顯吃力,哪裡能顧得上陸戎那邊。
蕭安歌的心都快從嗓子裡跳出來了,他耳朵裡全是金屬和*撞擊的沉悶聲,奮力和纏著他的壯漢周旋想要朝陸戎那邊去,一個稍遠些拿著長刀的壯漢見狀,於是便舉著長刀朝著蕭安歌衝了過來。
“別過來!”陸戎這樣喊著,他想從包圍圈裡出去,但是太難了,大部分人都困著他,他一著急,便舉起手上的鋼管,猛地朝那人的後腦勺擲去,只聽見一陣撞擊伴隨著慘叫響起,那人便倒在了血泊中。
蕭安歌眼睜睜地看著陸戎空蕩蕩的手,心也跟著空蕩蕩的一片。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還有兩個保鏢的保護,蕭安歌知道自己能躲開那個人,陸戎也知道,可危急關頭,他還是選擇了先保證蕭安歌的安全。蕭安歌有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他氣憤、難受,為什麼陸戎這麼精明的人,現在也犯起了傻?
但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蕭安歌急切地往陸戎那邊去,背後不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