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所有的禍事。毛毛,我真的不願意…你時時擋在我前面,因為我同樣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我要你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理性對待,不要衝動。”
雲檀捧起雲杭的臉,“三三,我不可能給你這樣的保證。我的自制力比你差多了。看到你受苦,我心疼的象撕碎了一樣。我們必須儘快逃走,再這樣下去,我要瘋了。”
雲杭說:“好的。毛毛,那你去吃早飯吧,可以趁機觀察一下環境。”
雲檀卻說:“三三,不急在這一時。還是把早飯叫上來,吃完,你好好睡一會。等你有力氣了,我們一起四下看看。”說完,雲檀拿起電話,“請接施密特太太。”
電話裡是一個甜美的女中音,“施密特太太下班了,請問有什麼事?轉給人力資源部的其他人員可以嗎?”
雲檀頓了一下,說:“不必了。我們為威廉工作,麻煩你讓人送兩份早餐來。”
“送到總監先生的房間是嗎?沒有問題。”
雲檀簡單說了一下早餐的要求,放下電話,沉思地說:“威廉是藝術總監,布萊德是股東,這個原駝堡聽起來很正規,估計客人也有些來頭吧。”
雲杭說:“可能離布宜諾斯艾利斯…不會太遠。布萊德是今早臨時趕過來的,可他的樣子不像是…經過了長途旅行。我猜想,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再遠,就不方便了。”
雲檀起身走到窗前,撥開厚重的絲絨窗簾,從縫隙間向外望去。
他可以看到樓下昨夜進來的那個大門。門前的庭院不算大,有一個規則的法式花園。冬天,那些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常青樹木,雖然不落葉子,卻是乾巴巴的綠色和紫色,顯得很蕭條。
庭院相當安靜,花園後面有一排車庫,大約有十個車位。
雲檀判斷,這是供管理人員出入的後門,昨夜幫他搬箱子的黑袍人,一定是值班的門房。要從這個門出逃,恐怕不容易。
他把臉貼近玻璃窗,左右看看,希望能找到側門。但是他無法窺見“城堡”的全貌,能夠看到的部分,象兩個手指頭,從後門兩邊伸出來,把庭院夾在其中。
門鈴短促地響了一下,得到應允後,一個女侍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她看上去像個農家姑娘,渾圓茁壯,臉蛋兒紅撲撲的。笑模笑樣地道了聲早安,她把早餐一樣樣擺在榻前的茶几上,略一鞠躬,說:“請慢用。之後按鈴,我會來收拾。”
她的英語說得一板一眼,背書一樣。雲檀微笑,用西班牙語說:“如果你不趕時間,請和我們坐一會。我們是新來的,對環境不熟悉,可以的話,請你指點一下。”
她有些驚訝又有些羞澀地笑笑,拘謹地坐下,兩手揪著罩裙的花邊。
雲檀伸出手,“認識你很高興,我叫Kay,這是我弟弟Jay。”
“我叫蒂格娜,”她小心翼翼地和雲檀握了握手,“負責後廂的飲食茶點。”
雲檀把水果籃推到蒂格娜的面前,請她隨意挑選,然後和雲杭開始吃早餐。
蒂格娜拿了一隻紅豔豔的油桃慢慢啃著,一邊回答雲檀的問話。
雲檀散散閒閒地和蒂格娜聊天,蒂格娜很快就不覺得生疏,開始開心地說笑。
雖然過去的三個月天天在學西班牙語,然而云杭依然聽不大懂這種流水式的對話,坐在一邊,安靜地吃他的燕麥粥。這不是他喜歡的食物,可是經過剛才那通折騰,他現在只能吃這個。好在牛奶里加了豆蔻和椰棗汁,聞起來很香。
雲檀切下兩條煎得焦脆的鹹肉片,放在雲杭面前的小碟裡,雲杭用手拿起來放在牙齒間,一點點咬著。這也就是意思意思,給嘴巴里添點味道。鹽度高的東西,會增加心臟負荷,現在這個狀態,他也不能多吃。
說著說著,雲檀展開餐巾,用叉子在上面比劃,蒂格娜伸出手,指指點點。
吃完飯,蒂格娜收好碗碟,擦淨茶几,對他們兩個笑笑,推著餐車告辭離開。
雲檀便把幾條有用的資訊告訴給雲杭。
原駝堡的平面圖好像一隻卡通兔子。所謂的後廂,就是那兩隻兔耳朵;東面的耳朵是伯爵的居所,西面的耳朵是威廉和其他管理人員的居所。兔子腦袋是辦公室、傭人和雜役的宿舍、以及廚房倉庫之類。兔子的身體才是俱樂部的主體,包括男妓們接客的房間。
雲檀感興趣的是“備餐間”,所有的蔬菜肉類都在那裡統一處理,再送到廚房。
每天下午茶前後,會有貨車把食材從城堡外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