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名牌大學的講師。
“我……”韓師修說:“中介騙我……遠方翻譯公司騙我……明明,就是在找槍手,是在……找槍手……”
“把那人的名字告訴我。”鄒思久說:“我去把錢要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這兩週工作有些忙。。。大家不要打。。。
42、翻譯2
韓師修繼續在網路上搜尋,發現這間大學計算機學院的官方主頁列著所有教師的郵箱作為聯絡方式。
看了看照片——一個女的,看起來大約35歲至40歲這樣的年紀。
韓師修立刻就動手發了一封郵件。
信裡說,我並沒有收到錢,不知道是出現了什麼樣的問題。我只想拿回我贏得的那一份,能否告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最後,韓師修想了一想,還是又加上了一句:我們兩個都在學術圈裡面,是不是應該儘量避免矛盾的產生呢。
韓師修把這句話當作是威脅。他覺得,話外之音就是,如果交際圈子重合,那麼惹惱了自己,自己也許會balabala地說出去的。
他自認為這種恐嚇非常有震撼力,於是滿懷希望地點選了“傳送”。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努力起到了作用,韓師修雖然沒有收到回信,但是中介卻在聊天工具上給韓師修留了言。
中介說:“之前沒有上網,剛剛看到資訊。是這樣:客戶在找各種理由,想要少給錢,說翻譯質量一般之類的話。我還在不斷地向他要。你放心,我一定會遵守承諾匯款給你。請耐心等待,如果到了年底,客戶還不付賬,我就自己掏腰包。即使虧了我,也不會讓你白辛苦。”
“哦……”韓師修回道:“好的。明白了。麻煩你了。謝謝。”
關上聊天工具,韓師修有點迷惑了。
他已經不太相信這個中介了,這有點像是一種本能的感覺。雖然對方說的話也沒有什麼漏洞,可韓師修還是覺得不能夠100%肯定中介沒有在說謊。
覺得還是有必要讓鄒思久知道這個最新情況,韓師修又給鄒思久發了封郵件,說,中介給我留言了,說客戶還有錢沒有交齊,想少給,兩邊還在溝通,讓再等等,如果到了年底還沒有要來,他就自己貼給我。
鄒思久回信的速度很快,上面就一句話:不等。我這兩天就去要回來。
“那個……”韓師修說:“你小心點。”
這回只有兩個字:“沒事。”
……
然後,只過了一天,韓師修就收到了中介的留言:“在嗎?再告訴我一遍你的銀行賬戶,我給你直接轉款,這樣方便,告訴你哥不用來了。”
“咦……”韓師修說:在。我現在在了。”
“說好5000,付過500了,還差4500。”
“對……”
“我這就給你。直到昨天客戶才說翻譯稿可以透過,剛交了錢。這還沒付清呢,還欠著兩千元。這個客戶人不好,很難纏。我早說過我就是自己往裡貼也虧不了你的。如果我想騙你,早就沒影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哦……”
“和我合作你儘管放心。”
“哦……”
“我公司做翻譯的人有很多,我如果不給錢,誰還會繼續下去啊,哈哈。”
“哦……”
“誠信是做人的基本底線。”
“……”
“這是必須遵守的準則。”
“……”
韓師修看了看,鄒思久正好也線上上。
“那個……你找過中介了嗎?”
“嗯。”
“怎麼……怎麼找到的呢?”
“先不說這個。”鄒思久問:“為什麼接這個活兒?”
“我……我想賺點錢……”韓師修知道自己做了蠢事,有點心虛:“兌好的美元……忘記拿了……”
“不是告訴過你遇到這種事就來找我?”
“我記得的。”韓師修又重複了一遍:“我記得的。”
雖然韓師修知道自己輕易不會去找鄒思久,可是後來細想想,在發現內褲還在寢室的那一刻竟然完全沒有慌神,也許,與鄒思久的這句話有關係。
——那裡還有最後的依靠。
總不至於絕望。
就算其他的法子都被堵死了,也不會走投無路。
在這樣的情況下,壓力莫名地就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