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裡說:“師修,你搞錯了嗎,我們要做的是方案A,請你儘快發給合作小組的老闆看。”
咦……
韓師修問道:“不是B嗎?”
那教授非常確定地說:“A。”
——一定是教授弄錯了,韓師修想,明天開會的時候,提醒他吧。
他記得清清楚楚,要用的,是方案B。
50、專案
第二天,在會議上,大家圍繞著方案A展開了論述。
韓師修鼓足了勇氣,堅持表態道:“關於第一部分的方法……這其實是一個誤會……因為教授當初決定的是方案B,這樣較為可行,可以使我們的研究進展更快……”
“噗。”
“哈哈。”
說出這句話之後,所有人都笑了。
韓師修茫然不解。
但是他卻堅定地看向自己這組的教授,以為,教授會因為自己方才的話而想起來之前的思路,告訴大家,對不起,韓師修說的很對,方案A有較大的問題,確實應該是方案B。
他一直這麼相信著。
然而……
教授十指交叉,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師修,你弄錯了。”
在座的人又都偷偷地樂了。
韓師修知道,這是因為,在那些博士看來,自己是一個傻瓜,一個在兩位老闆同時贊同方案A的情況下,仍然不停地念叨著方案B方案B的傻瓜。
他們認為,一定是這個叫韓師修的人自己記混了,不知怎麼出現了應該是方案B的幻覺,並且還固執地認為,實際情況就是這樣的,自己最正確不過,肯定是教授出了岔子。
而自從這次會議之後,韓師修就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被邊緣化了。
沒有人想與韓師修討論專案,因為其他人都覺得韓師修挺笨的。
其實他們大概也不是故意這樣做,但就是會有意避開與韓師修的合作。教授本來帶著三個學生一起做,現在,全是另外兩個在弄,而教授本身,好像也對韓師修愛搭不理的,甚至還專門問過韓師修,是不是對這個專案已經不再感興趣了,如果是,可以選擇退出。
本來非常喜歡的一個課題,才沒過幾天,就變得只能幫著弄些邊角料,不像是一個研究人員,倒像是一個打雜人員。
韓師修覺得窩火極了。
為什麼……什麼都不讓自己碰呢。
……
“鄒思久,”有一天,韓師修在網上看見鄒思久的時候,忍不住將整件事向鄒思久描述了一遍,有些不解地問:“教授……怎麼突然就忘記了最開始的決定呢?”
“應該不是忘記了。”鄒思久說:“他故意的。”
“……啊?”韓師修這回可愕然了:“為什麼?”
“合作方的老闆,應該更有名氣吧?”
“嗯……”
“你們的教授看對方似乎對方案A更感興趣,不想與其起衝突,所以便順著說。”
“……”
“合作方的老闆對第一部分的熟悉程度肯定不如你們,所以才會覺得方案A靠譜。而你們的教授呢,不願出示證據駁他面子,所以只好讓你當犧牲品了。”
“……”
韓師修有點沮喪:“那……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鄒思久說:“開會的時候爭取能搶到一些東西做。平時也多想想,有什麼可以補充的,然後提出來,如果被認為是個好的想法,就說你可以負責這一塊兒。”
“……”
“韓師修,”過了一會兒,鄒思久又說:“我知道你難受,又受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冷落。”
“……”
“當作一次教訓吧。”鄒思久說:“你……之前一直在各種考試中度過。但是這個階段遲早都會來,咬緊牙過去了,就會收穫很多。可以說,每回成長都是一次抽筋扒皮。”
每回成長都是一次抽筋扒皮……
“那……”韓師修問:“鄒思久,你有過……這種被孤立的情況嗎?”
“有。”
“咦?”韓師修可有點奇了:“比如說呢?”
“說個近點兒的吧。”鄒思久說:“就是前兩年的事。”
“嗯?”
“剛創業的時候,沒有什麼人能幫忙,我付不起正式員工的工資,於是就招了幾個實習生。”
“嗯……”
“也沒有辦公室,就讓他們在家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