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鄒思久問:“像個機器人。”
“沒事……”韓師修說:“我好得很呢。”
韓師修本以為很快就會變好,可事實卻並不是如此。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之後,不只是沒有變化,而且還又新增了頭暈、眼花和耳鳴。
連鄒思久的聲音都越飄越遠了。
耳朵裡像有什麼堵著似的,放佛隔著牆,什麼都聽不清,卻偏偏有著根本就不存在的嗖嗖的風聲,颳得可兇猛著呢。
就連胸口都陣陣地發悶,還伴有噁心感。
鄒思久看了看韓師修,問:“你到底怎麼了?”
“我……”韓師修說:“我不行了……”
“……”
“我脖子動不了……”韓師修很難受地說:“還有頭暈、眼花和耳鳴。胸口也悶……”
鄒思久皺了皺眉:“怎麼搞的?”
“不知道……”
“去醫院。”
“不用……”
“你打算挺著?”
“先挺著試試……”
“……”
韓師修說:“明天還不行的話,再去醫院……”
……
——到了第二天,怪病一點也沒下去。
這回不需要鄒思久說,韓師修自己就翻出了保險卡。
幸虧有保險卡……
鄒思久帶著韓師修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公立醫院,到前臺問了一下,前臺將他們給指到了急診室。
在急診室門口等了三個小時,終於被領進去做了初步檢查。
出來之後到了一個小視窗去交錢,那人掃了一眼韓師修的保險卡,說:“你這個是自己交100,剩下的由保險公司支付。”
“這樣,”韓師修說:“之後我一分錢都不用拿了是嗎?”
那人說:“是。”
韓師修又問了一句很幼稚的問題。
他問:“那,要是沒花到100呢?”
結果遭來了一個白眼:“不可能。”
“哦……”
又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又人叫韓師修進去。
這次時間不算太長,就有了一個實習生過來,叫韓師修做各種檢查。
“胸透。”
“要胸透嗎?”韓師修有點不明白:“我是脖子痛……”
“快去做胸透。”
“哦……”
“然後再驗血。”
“要驗血嗎?”韓師修再次質疑道:“我是脖子痛……”
這回,那女實習生陰沉沉地看著韓師修。
韓師修一想,反正是保險公司拿錢,那,弄就弄吧……
做完一堆檢查後,韓師修又被遺棄在了急診室的小房間裡面。
左等右等,又是一個小時,才有一個醫生模樣的人進來。
他看了看韓師修,問:“為什麼頸椎疼?”
韓師修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頸椎疼……”
那醫生面無表情,又繼續問:“你要吃什麼藥?”
“咦……?”韓師修又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下,再次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要吃什麼藥。”
醫生掃了一眼韓師修:“以前用什麼止痛藥?”
“嗯……”韓師修說:“沒有用過止痛藥……不過,我知道有一種叫……叫……對不起,我不曉得英文名字是什麼,你稍等幾秒鐘,我查一查。”
說著,韓師修就拿出了智慧手機,開啟瀏覽器。
那醫生說:“你先找著,我等下回來。”
後來的事情,連韓師修這樣的人都預料到了。
——那醫生一直不回來。
整整幾個小時,將韓師修丟在急診室最靠外的一個小房間。
這個小房間角度有點巧,坐在裡面能看到對面幾個小房間的情況。
那些醫生們大部分的時間是閒著的,但,就是不管韓師修,也是,是要留下人手等待可能出來的危急患者吧。
有一次還真的出現了一個。
那人呼吸急促,一直快速但短促地努力呼吸著。一群人圍著他,“呼啦啦”地推進了對面的小房間,然後一位醫生拿著一個大針筒,“噗”地一下就扎進了那人的頸部動脈。由於這個扎的過程太過迅猛,韓師修看得頭皮一麻,脖子好像更疼了。
然後,一秒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