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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變強。

我竭力抑制住眼眶中的淚。淚,抑制不住。

嫂子還是叫來了叔叔,最後的最後總算是收下了。我知道這位堅毅的父親,收下也是沒有辦法的,隨時都會有意外狀況發生,拿點錢備用是有必要的,他尚沒來得及回去備錢。

我心裡略微的好受,自顧走到樓梯口那個窗前,這倆天我時而來到視窗前,只有往外看著遠方,只有迎面吹來微風,我才感覺好受些。似乎只有遠方的景,拂面的風,才能短暫淡化內心無法宣洩的壓抑。

這一天下午,妙佳家的親戚來了好多,姑、姨、伯、舅等很多,農村的習俗,一般出了這種事,來看的至親總會意思一下,何況這都是她爸媽的兄弟姐妹,樸實的二老,一筆一筆的都記好,我想是為了以後還吧,欠的人情,總是要還的。

三天了,叔叔的眼睛都是血紅色,是的,一雙血紅的眸子,我想如果此時這位漢子流淚,真真是血淚吧。父親,學了朱自清的《背影》後,這是我最深刻的看一個父親的背影了,血紅色的雙眼,白髮蒼顏兩鬢哀,看著窗外老淚縱橫,亦或者蹲在走廊、窗戶下、角落裡用滿是老繭的手託著下巴,一根接著一根抽菸,然後抹一下眼睛,再託著下巴,不言不語。我只能安慰著阿姨,安慰著叔叔,控制著情緒,我們都要堅強,去面對這突然起來的天災。

其實,呵呵,很可笑,我又拿什麼安慰這個偉大堅強的父親。

也許是這樣的意外我已經經歷過,所以這一次我沒有表現的那麼難以接受,即使它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意外。然而,無論經歷多少次,我畢竟也是一個人。在過了後知後覺的木然後,此刻心間剩餘的只有荒涼。

☆、[正文:CHAPTER 6 憂傷]

作者有話要說: 南京的雨花臺,至今未去,將來再去,卻不知是何時?

致命的憂傷,劃破心臟卻沒有痕跡。………題記

今天是五一勞動節,小長假來了,臨近畢業,好些夥伴都去畢業旅行去了。

原本我想帶她去南京,遊雨花臺,拾雨花石,坐雨花閣,評雨花茶。

皆成空。

我坐在那呆呆亂想。此刻,妙佳她又去哪玩了呢?

“此時此刻,你去哪了呢?”

是身處一片黑暗,茫然不知歸路?還是眼前的風景太美,風和日麗鮮花遍野,以至於你徜徉其中,流連忘返,遲遲不肯歸來。

24小時過了,48小時過了,太陽昇了又落,妙佳始終沒有甦醒。

好在,米蘇大多數時間也在,我們彼此熟悉,也能彼此慰藉,我們一次次流淚,一遍一遍的談論她。妙佳,我們討厭你過去的逃避,討厭你的茫然,討厭你的曖昧,討厭你接受每一個追你的男生對你好,是的,我們討厭極了你,你身邊總是有那麼多人,我們羨慕嫉妒,所以我們要你醒來,一定讓你好好改,必須過,經過這一次,你總歸知道自己該要什麼了吧,可憐的人,經此一役,你深藏在內心的那一份感情也該放下了吧。

“她也是幸福的,有那麼愛她的家人,有那麼多關心她的朋友,親情友情愛情她都有。”我跟米蘇說。

“愛情?她有嗎?你給她?”不知情的米蘇看著我,一句話,只剩下質疑。

“嗯”。

“你給的了嗎?”有一種人,你喜歡和反感她都是出於同一個原因,米蘇無疑是這種人。她向來心直口快,敢愛敢恨,這一次依舊是沒有絲毫客氣。

我不再解釋,只是呵呵一笑。米蘇不知道我和妙佳的關係,況且就算知道,我也回答不了,我確是不自信的,我不知道如果她這會有意識,想見的人是不是我,會不會是曾經記憶裡的人,曾經歲月裡的人,那個一直住在她心裡的人。此刻,我對她不自信,對自己不自信,對我倆的感情不自信。我問過自己,如果是我躺在裡面,隨時可能不在,我最想見的那個女孩是誰?我深知在那些真正的青春歲月裡,喜歡上一個人會有多深,那份喜歡,在家長眼裡在老師眼裡都是幼稚的,甚至在我們自己眼裡都是不成熟的,但是永遠無法忘懷。農村孩子,在臨近高考那段歲月,我們最擅長的就是壓抑我們的感情,剋制我們的情緒。我們都有一個很好的相同的理由:好好學習,放下感情。

我和妙佳,在進入大學之前,在十八歲前的鎏金歲月裡都曾喜歡過一個人,深深的喜歡過一個人,只可惜流年裡的人只是用來回憶用來憂傷的,我們都傷的遍體鱗傷,卻始終忘不掉。那些流年裡的東西,那些曾經的傷口,讓那片溫暖潮溼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