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表情有些悲哀有些自嘲“那我問你你對一個性冷淡的人有興趣嗎?”
這一年來付雲單最大的變化,就是經過醫生診斷出來他精神壓力過大的不能□了,變成了一個冷感的人。
“所以你就放縱他?你不是愛他嗎?”羅毅聖的眼神鎖定著付雲單,這件事情他們已經不知道為什麼的爭論過很久了,大多是當事人每次的坦然讓他感到憤怒!
嚴銘郡是自己認識了二十幾年的好朋友,簡直就能用青梅竹馬來形容了。他要不是親眼看見他也不知道一個人的變化能有這麼的大。他也不知道一個像是付雲單這樣的人是懷著一個怎樣的心情去無怨無悔的愛著這個男人。
付雲單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這讓面前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放縱?你太高估我對他的影響力了。”
24
24、可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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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家在上作文課的時候老師文“雲是什麼形狀的?”
大家總是能說出什麼像是可口的棉花糖,像是奔騰的駿馬,像是一顆愛心等等等等的修辭手法不絕於耳。
天上的雲,可以變成任何的形狀。
有風會吹散他們,有陽光會照耀他們。下雨時他們是沉重的,晴朗時他們是愉快的……
雲,是變化多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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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三年前,當一切還沒有變的時候,當付雲單還是那樣的一個休學大學生,當嚴銘郡與羅毅聖沒有因為一些原則問題而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當那次雨天羅毅聖沒有對付雲單說那番話的時候……
時間過去了,就是擦不掉的。
沒有如果,沒有可能。
一切都在瘋狂的發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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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郡讓你來做他的助理,那就先認識一下這裡的環境吧。”
這是付雲單被嚴銘郡帶到公司見羅毅聖的時候,對方說的話。
付雲單看的出來在那個時候羅毅聖對自己的這個做法有些不滿意,只不過付雲單也想不出羅毅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在。明明自己跟他就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現在兩隻也不過是上下級的關係吧?
他生氣?
付雲單想不出理由來。
“嘿嘿,我親愛的聖臉色很不好的樣子嘛。”嚴銘郡讓秘書帶付雲單熟悉環境去了,自己則留在羅毅聖的辦公室裡。
羅毅聖坐在辦公桌的另一邊,手上拿著付雲單的簡歷“是你讓他休學的?”他問。
“他自己決定的。”嚴銘郡。
“助理是你讓他當的?”羅毅聖。
“沒錯,他同意了我很高興。”嚴銘郡,笑。
“你真的是個混蛋。”羅毅聖,瞪。
“彼此彼此。”嚴銘郡說完起身走人,在開啟門的時候他說“聖,我們是朋友沒錯吧?”
“……”
身後沒有他想要聽到的答案,嚴銘郡勾了勾嘴角,在臉上露出一個殺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關上了門。
走在鋪了大理石瓷磚的公司走廊上,嚴銘郡微微垂著眼睛看著地面上倒映著的天花板上的燈光。一點一點就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樣。
閃亮。
冰冷。
在國外的時候他喜歡在半夜三更半夜的時候一個人坐在天台上,躺在躺椅上看天。
天上有什麼?
月亮、星星……還有云。
夜晚的雲層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稀薄的,淡淡的像是被撕下來的棉絮一樣。從中間你可以看到藍黑色的夜空。然後是還沒有因為大氣汙染而被遮蔽掉的星星。
靜下心來仔細的看,那些雲是在移動的。夜晚有的時候無風,但是他們還是在緩緩的移動著。就像是蹭著夜空在撒嬌一樣。
這樣的場景讓置身在國外的嚴銘郡會無意識的想到曾經在國內的時候,在高中的音樂教室裡面,在那個大眼睛的少年面前。
看天,看雲。
看著他因為害羞而微微發紅的臉,看著他清亮的大眼睛。
但是他不在這裡。
每次想到這個,嚴銘郡總是會抿一口放在一旁的酒。紅酒淺酌怡情,他樂在其中。
從小到大什麼都不缺的他,第一次想要牢牢的抓住一樣東西。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身邊讓他絕對不離開。
用盡各種手段都不惜代價的留住,綁住!
這樣自己才不會有失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