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回家。
幸得我生日那天是週六,休半天。
阿凡那天照常去“紅磨坊”唱歌,他總是在週末去唱兩個晚場,從八點一直到凌晨兩點,在臺上精神奕奕。
我總是不明白他的精力怎麼能這麼好,好像從來不會乾枯,可後來的事實證明,過度透支的,總是要還會去的。
那時候生日已經不重要,什麼都沒有高考來得重要。
那天阿凡卻非得拉我去紅磨坊,說為帶我見識見識世面,別整天呆在書堆裡成了個書呆子。
我對他的世面半點興致也無,我那時年少輕狂,也是很有抱負的,想透過高考,自有一番不一樣的人生,可是人生,卻不是努力能得來,更多的,是命運弄人。
可是我卻耐不過他幾番磨人,所以最終還是和他一起去了。
那年的阿凡已經又高又瘦,眉眼雖然青澀,卻已現出分明的稜角,他是長得很好看的人。
那時候第一次見他化妝,很重的煙燻,又穿著黑色皮質的緊身衣褲,剛一上臺的時候,被五顏六色的燈光照著,我完全要認不出是他了,心裡被震撼的不得了,而四周,是瘋狂的人群,搖滾的,尖叫的,隨著他的歌聲,我好像被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那時候心裡是惴惴的一種恐慌感,好像阿凡在離我而去,我卻不能抓住。
這樣過來兩個小時,我幾乎要受不住了,我不擅歌,也不擅舞,夾在這群人裡,簡直像個異類。
阿凡中間也下來過,換其他人上去主唱。
但是阿凡在這裡的人緣好像很好,他剛一下臺,有諸多男女圍了上去,比之在學校,更受歡迎。
有人遞酒,阿凡喝了,有人搭訕,阿凡也隨意答幾句,阿凡在這個地方,簡直是如魚得水。
他用了五六分鐘才穿過短短的人群走到我身邊,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是得意的看著我,“蕭然你看,我表現得不錯吧。”那樣子和他在臺上完全是兩個人,好像一個哀哀的在討賞的小孩子。
我本來不太喜歡這種地方,心裡總有一種疏離感,我是一個好學生。可是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想順著他的話表揚他幾句,還沒開口,就有人叫阿凡過去了。還是個很漂亮的女生,“阿凡,快過來喝一杯。”那女生的指甲是很豔麗的紅,雖然是冬天,可是在充滿熱氣的酒吧裡卻穿著低胸裝。我第一次那樣近距離的見到女生的胸脯,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