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必盟順溜的接了車烈的話,勉強的輕笑了一聲。
“因為我想引他們出來,敵暗我明,發生了衝突我討不了好處,何況身邊還帶著三十幾個累贅,所以我必須用餌料讓他們上鉤,看起來傻頭傻腦的你是個很好的餌料,所以我沒攔著你。”
“餌料……”
車烈瞪大了眼,咬了一下嘴唇。
車烈的眼眶有些發酸。
他是人啊,是活生生的,還一覽無餘的喜歡著單必盟的人啊,單必盟到底是冷情到什麼境地了,才能當著他的面說出冷冰冰的‘餌料’兩個字的?
車烈低著頭沉默了半晌,卻呢喃道。
“但是,你救了我。”
單必盟顯然沒料到車烈的反應,愣了一下才提高了音量說道。
“什麼救了你,你是傻子麼!我沒有救了你,我只是隨手甩了一刀而已,那麼遠的距離我根本沒想能射中人,而且那還是因為我看到抓住你的只有一個人,你是我的學生,我怎麼的也要負起責任,你不要自作多……”
單必盟的呼吸有些急促,單必盟甚至語無倫次的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言辭。
車烈搖了搖頭,笑起來。
“結果最重要,必盟你救了我。”
“……”
“哇必盟,這麼一來,我還是欠了你的!不國這次欠的不只是你的清白了,是更嚴重的一條命了,哇,那我寵你一輩子都不夠了,我琢磨著這下子,我這百八十斤的都得連人帶命的都歸你了!”
車烈忽然誇張的大叫起來。
雖然車烈的眼睛還紅紅的,但車烈看起來已經和平常沒有區別的樂顛顛了。
單必盟彆扭的別過臉去。
“你這百八十斤,我不需要。”
車烈敏|感的察覺到了單必盟的服軟,車烈個傻孩子於是難得的聰明瞭一回,連忙緊緊的貼上去。
“必盟,別一口咬死了嘛,我這百八十斤可比豬肉貴多了,還是白給的哦,你要是和我同居的話,就相當於有了個全職的不要錢的保姆哦,端茶送水洗衣做飯,不怕髒不怕累的哦~~”
車烈也難得的口條順溜了一回。
☆、078 趙寶兒其人
單必盟仍然別過臉,聽車烈囉囉嗦嗦的說著,單必盟沒有應聲,卻也沒有反對。
見單必盟沒有厭惡,車烈更興奮了。
“還有還有!我還能掃地洗碗,伺候你沐浴更衣,而且不只是保姆,要是晚上寂寞了,你一句話的事兒,我就給你暖床……唔!”
“閉嘴。”
眼見著車烈越說越猥瑣,單必盟一把捂住了車烈的嘴。
單必盟卻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車烈的話,讓單必盟陡然就覺的,刨根究底車烈的底線的他,很可笑。
車烈就是那麼一根筋的人,再怎麼受挫也積極向上,再怎麼被辜負也只看著好的方向,車烈有底線,但是車烈的底線不是逆鱗,撫一下就痛不欲生,車烈的復原力好的讓人瞠目結舌。
相比於即使被殘酷的曝曬的半死不活,但只要稍稍給點雨露,就又能活的和花兒一樣的車烈,他就……
真的是懦弱了吧。
單必盟驀的想起了九年前的事。
當時單必盟十六歲,剛從新兵連以小列兵的身份,經過重重的特種兵訓練比武,過關斬將拼過了經驗豐富的一干老兵,班長甚至連長級軍官,以令人跌破眼鏡的全軍區第十一的佳績進入了特種兵大隊。
那時的單必盟正值青蔥歲月,熱血沸騰的為國家的武裝力量全身心的奉獻著,那時的單必盟活的坦坦蕩蕩,心中只有一個秘密:
他的愛人,是個男人,同樣在這軍區。
趙寶兒。
唇紅齒白的少年,文藝兵骨幹,直男,眾多女兵倒貼的物件,軍區副司令的孫兒。
這條條累加,原本是註定了趙寶兒和單必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的,只是老天就喜歡‘孽緣’兩個字。
在特種兵訓練時,軍區的首腦們為了給往死裡訓的兵蛋子們點消遣,三不五時的會放幾場革命電影,或是請軍區文工團來場表演,趙寶兒仗著爺爺官兒大,來表演時沒有乘著團裡的車一起來,而是在表演進行了一半兒時,才姍姍來遲。
姍姍來遲的趙寶兒卻是高調亮相,軍歌嘹亮,邊唱還邊走下臺,伸出小手和操場上坐的筆直的一群曬的黝黑的兵蛋子們挨個兒的握手,很有幾分領導閱兵的氣勢。
當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