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低階的東西往往殺傷力更大,如果不是遙哥兒把他那些夥計都打昏,他們肯定會自相殘殺,窩裡反的威力遠遠超過其他外力的算計,他們跟了林爺,跟了遙哥兒其實也是一種福氣。
老頭和林爺又是打頭走過了那面銅鏡,那後面的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閃著光,我仔細看了看又好像沒有,“遙哥兒,我怎麼看那裡面有東西在閃?是不是我眼花了?”
“等我看看。”他朝著銅鏡那裡看,“好像沒有,你確定看到了?”
我搖了搖頭,“就閃了一下,我沒看清,可能真是我眼花了。”
他又握住了我的手,說起來也怪,他這人手一直很涼,但是每次他握住我的手時,我都會覺得很溫暖。
“等過去之後好好看看,有時候你眼睛也挺尖的。”他這話也不知道是誇我還是損我,我眼睛可一點也不尖,我就是瞎貓碰死耗子的本事比較了得而已。
“嗯。”我應和他,然後目測那銅鏡後面通道的寬度,好像不夠兩個人過,那我和白翊飛就過不去了,這可怎麼辦好?
“翊飛,一會兒我揹你吧,我看那好像過不了兩個人。”
白翊飛盯著銅鏡看了一會兒後說:“好像高度也不夠吧,你揹我應該也不行。”
這個……剛才只顧著看寬度,沒注意高度,確實像他說的一樣,銅鏡倒是有一人來高,可是後面的通道口似乎並沒有那麼寬敞。
“側著走應該能過去。”遙哥兒的話一語中的,不過我和白翊飛就要當螃蟹了。
因為白翊飛的速度,我們三個落在了最後,等我們到銅鏡前的時候,前面的人已經都進去了,遙哥兒先彎腰走了進去,我也貓著腰鑽了進去,然後慢慢的幫白翊飛調整角度,讓他既能靠著我,又不會弄疼傷口。
本來在平地我們的速度就慢,現在更是龜速了,沒走多遠,我就覺得又悶又熱,而且有一股怪味,鼻子再雙重襲擊下不爭氣的開始流起了鼻涕,我拿白翊飛的袖子抹了一把,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我,其實我比他還無奈,我也不想流鼻涕啊,可是他不聽我使喚,雖然是自己的東西,但是蹭在自己衣服上也確實噁心,白翊飛,就委屈你了。
“什麼味?這麼刺鼻子。”我抱怨著。
遙哥兒猛的直了一下身子,頭不出意外的撞到了通道頂,這一下可不輕,我看著都覺得疼,更別說他了,可是他根本沒注意這些事,用力的向外推著我,“火藥!快往外走!”
一邊推著我往外走一邊衝裡面喊:“爸,快退回來,有火藥!”
“嘭!”
三十九、死別
緊隨著那聲巨響的是一股帶著很強勁衝力的氣浪,身邊的墓道被震得開始崩塌,碎片從身上劃過,留下一道道口子,鑽心的疼。
周遭的轟鳴聲漸漸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停歇的嗡嗡聲。白翊飛在墓道里是靠在我身上的,沒想到被氣浪一衝,反而離我越來越遠,一開始我想去拉他,但很快就發現這根本是辦不到的事,於是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我越來越遠一點辦法也沒有。
遙哥兒在我剛被氣浪衝飛的時候就拉著我的胳膊,後來一用力就把我拽進了懷裡,我們被氣浪又向前衝了一斷距離,眼看著就要撞到正對面的銅鏡,他一個轉身把我護在胸前,而他自己卻結結實實的撞到了銅鏡上,我被護在前面都能感覺到從後面傳來的鈍痛,他的疼可想而知,可我除了嗡嗡聲竟然聽不到任何聲音,忽的肩膀上傳來一股熱流,我扭頭,鮮紅的顏色刺得我眼睛生疼,是遙哥兒的血!他吐血了還是哪流血了?我想爬起來,但他的手卻緊緊扣著我,我根本動不了,“遙哥兒,遙哥兒,你有沒有事?你鬆開我,讓我看看你!”我沒受什麼傷,可是一開口說話,胸口還是有一陣鈍痛。
我等了一下,得不到任何回應,我試著拿開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像是長在了我身上一樣,怎麼都拿不下去,我急了,“你快鬆開我,讓我看一下你!”
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肯鬆開,我終於意識到,他是昏了過去,但是意識還停留在昏迷之前,他不鬆手是因為他還想著要保護我。
“林默遙,我沒事,我真的一點事也沒有,你鬆開我,讓我看看你,我求你了!”這種近乎哭聲的大聲哀求終於換來了他的反應,他的手指動了一下,我趕緊拿開他的手從他身上爬下去,跪在他身邊,看他的情況。
他閉著眼睛,臉上有被碎片劃傷的口子,嘴邊還有血漬,看來剛才我肩頭的血是他吐的了,糟糕,該不會是傷了內臟吧,我伸手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