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白翊飛小步蹭了過去,沒錯,我就是故意的,就你會擺架子我不會裝大爺?等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我衝他打了個招呼:“呦,跟這看風景呢?”
“你叫我有事?”
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讓我以為此人是不是罹患了重度面癱,丫反應一下能死啊!我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沒事。”
他聽了之後再次瀟灑的轉身,留了個後背給我,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推開白翊飛就撲了上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他衣服太厚還是皮太厚,咬的我嘴都麻了,他還是一聲不吭。
他本來就比我高,我咬他肩膀是高難度動作,基本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然後一點一點向下滑,現在是咬也咬不動了,掛也掛不住了,我抓緊最後一絲機會,在他肩膀上狠狠地磨了磨牙,然後跳了下去。
我剛跳下來,他就跟著轉了過來,一雙眼睛深的看不清喜怒,完了,完了,該不會把他惹毛了吧,我後退了一步,訕訕的笑,我還來不及退第二步,他就逼近了我,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抬起我的頭,“夏念,你屬狗的,嗯?”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他現在那個表情實在是嚇人,再加上本來就是我不對,我一下子沒了底氣,“對不起……”
“你哪對不起我了?”他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看的我直打怵。
“那個……我不該咬你……”以前我雖然也幻想過,但是從來沒付諸過實踐,這下可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發誓我以後肯定君子動手不動口,就算真到了非得動口的時候,我也挑個沒衣服的地方下嘴。
“還有?”
“啊?還有什麼?”我下意識的反問,他眼睛眯了一下,折射出危險地光,“還有……還有……對了,我不該說叫你是為了練聲……”這是屈打成招啊,明明是他自己不給面子不跟我說話的。
“好像還有吧?”
“還有?”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惹了遙哥兒會死的很慘,我竟不知惹毛了他會死無葬生之地,你說你這麼折磨我有意思嗎,還不如直接給我來個痛快。
“想不起來了?”他竟然笑了,昂了昂下巴,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新帳舊賬一起算啊,這會兒還記得白翊飛呢,挺大一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小肚雞腸……
我把能用上的詞在心底過了個遍,當然不敢說出來,說出來不知道還有什麼等著我呢,“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這是認錯的態度?”他還真是沒完沒了了,唉,我命苦啊。
“你別為難他了,小念剛才認我做了哥哥。”白翊飛捂著傷口走了過來,對遙哥兒說。
遙哥兒掃了他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我身上:“你把他當哥哥,他可沒把你當弟弟。”這話倒是一針見血,直接戳中了我的痛處,我這個弟弟白翊飛還真就是認得不甘不願的。
遙哥兒鬆開了捏著我的手,“我衣服料子硬,還好你沒傷著。”合著剛才他捏著我下巴是為了看我嘴有沒有受傷,這人……也真是的。“下次再想咬,先告訴我一聲,我找個地方讓你咬。”
這……怎麼我想什麼他都知道,就算是心靈感應,這種小事也不可能感覺得到吧。“我哪還敢。”我哼了一聲,他就笑著敲了敲我的頭,嘖嘖,這手法,深得老頭真傳,莫非他揹著我偷偷跟老頭學過?
“咱趕緊走吧,別耽誤時間了。”話一出口,我又犯愁了,我這要再去扶白翊飛,遙哥兒那又要不高興了,彆扭啊彆扭。
“去扶他啊,看著我幹什麼。”遙哥兒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快去吧,不扶著你心裡也不舒服。”
這回可不是我說要扶他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應該拿東西錄下來,省的以後他翻臉不認人,帶著這樣的遺憾我繼續著我的攙扶病號大業,這次遙哥兒站在我身邊,我心裡那幾個不安的因子在他強大的氣場下消失殆盡。
“你說這銅鏡後面會連著哪間墓室?連個帶字的東西都沒見著,折騰了這麼半天連正主兒是誰都確定不了。”估計這會兒老頭肯定比我鬱悶,驚險倒是不少,可是有用的一樣也沒碰著。
“這個不好說。”
“嗯,我知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話音還沒落地,就聽到有重物移動的聲音,我向前望去,好像是老頭和林爺把銅鏡移開了吧,奇怪,這次怎麼這麼容易,之前找開門的機關不都要費很多功夫嗎,還是說設計墓的人對自己太有信心了,他自信不會有人破他的局?
這間墓室裡擺的陣其實並沒有多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