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一口氣,終於準備拿盒子裡的東西。我屏住呼吸等他行動,我的腳甚至不由自主向前邁了一步,但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他右手裡已經多了一樣東西,而他左手拿的那塊泥已經不見了,他竟然在一瞬間用左手裡的東西把盒子裡的東西換了出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的動作快的就像一陣風,我甚至什麼都沒看到,他就已經做完了所有的事,而且那塊泥的顯然是和他手裡拿到的東西一樣重的,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拿捏得恰到好處,他……到底怎麼做到的?他鬆了一口氣,把盒子合上之後,就又踩著那幾只甕走了回來,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了老頭,我的好奇心這會兒又氾濫了,不過我想這次肯定不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也就沒什麼顧慮,湊過去看,但實在是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麼,那是一塊近似透明的石頭,然而在石頭裡面竟然有一小股清澈的水,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就在我和老頭他們感嘆大自然造物神奇的時候,我們身後忽然傳來陶甕破裂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在遙哥兒弄上來那隻陶甕旁,他的一個夥計正尷尬的看著我們,手裡還拿著甕底連著中央盒子的金線。我冷哼了一聲,這很明顯,是他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打起了那金線的注意,他起了賊心不要緊,只是可惜了這麼好一件文物,老頭肯定心疼死了。那陶甕先是掉下來一片,然後整個碎了,從裡面滾出一個圓球,我仔細一看,腦袋又是嗡的一聲,那甕裡哪裡是什麼骨頭,竟然是一顆人頭!我之前還天真的推測是什麼人骨或獸骨,真是太可笑了,我早該想到的,這墓主哪裡會那麼好心,他媽的,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來給他陪葬?!那個想偷金線的夥計也被突然滾到他腳下的人頭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就罵咧著一腳把那人頭踢進了水銀池裡,我有些看不過眼,剛想開口罵他,他的腿卻忽然抽搐起來,他蹲下身捂著他的腿叫了起來,那聲音比外面那些蟲子也好聽不到那裡去,有人想過去看他怎麼了,可是被遙哥兒攔住了,那個夥計又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面部表情扭曲到了極點,看著他我心底忽然升起一種很不祥的感覺,該不會是我們中的毒發作了吧?那個夥計在地上掙了掙,就再也不動了,墓室裡又陷入了一陣死寂。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遙遙小盆友是不是有點萬能了??
以及距離遙念JQ大爆發的時候不遠了 》《
最近可能是JJ抽了,我編輯章節的時候標點和段落格式是沒有問題的,於是看到“1”請自行替換成“!”,至於格式問題我實在無能為力,辛苦各位的眼睛了~
二十一、蟲蠱大戰
過了很久,才有人怯怯的問了一句,“死了?”遙哥兒面色不善的點了點頭,“操!有人罵了一句,我不知道他這聲罵到底是因為失去同伴的悲痛,還是對死亡的恐懼,我只知道我現在心情很複雜,明明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我甚至還想去責罵他,可是現在他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再不能說話,再不能動。我對死亡的概念一直是很模糊的,直到此刻,當死亡就發生在我面前的時候,一種深切的無力感瞬間侵佔了我的心,一個人,無論他活著的時候是多麼的受人愛戴亦或者是被萬人唾棄,一旦他死了,那些追捧的掌聲或者貶低的唾罵就都跟著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在死亡面前,無論是愛還是恨,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只有活著,一切才真實。我看著地上那個夥計,在心中默默的替他悲哀,同時,我的心底也泛起一陣寒意,心慌的厲害,我知道那是對死亡的恐懼,如果這個夥計真的是因為毒發而死,那麼下一個會是誰?會不會下一秒就輪到我頭上了?我彷彿看到死神就站在這間狹小昏暗的空間的某處,舉著他的鐮刀尋覓著下一個目標。就在我六神無主的時候,一股暖流從手心傳了過來,我低下頭一看,我的手正被另一隻手握著,我知道那隻手的主人是遙哥兒,我抬頭看著他,他握著我的手又用了用力,我聽到他說:“夏念,我在,別怕。”就在那一瞬間,我心底的恐懼消散了,因為我相信他。他說他不會讓我出事的,我信;他說我們都會活著走出這裡的,我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信,所以現在他說不要怕,我就不會再害怕,因為有他在,我心安。我回握住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堅定地眼神,他回我以淡淡一笑。他低頭從包裡又拿出一塊剛才換盒子裡石頭的泥,捏成一個球之後扔向了那個夥計,那球還沒碰到那夥計的時候,忽然有什麼拱破了那個夥計的衣服,緊接著就從那夥計衣服的破洞裡鑽出一條還粘連著血絲的肉蟲,肉蟲迅速鑽進了那個泥球裡。只一瞬間的功夫,那個夥計的身體裡開始不停地向外拱出那種肉蟲,再過一會兒,甚至有蟲子從他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