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和老頭都有些驚訝,遙哥兒想了一會兒,就蹲下去研究臺階,又敲又打的鼓搗了一會兒也沒什麼發現,就抬起自己受傷的手,拿起匕首又是一劃,血就順著傷口淌了下去,我一看急了,趕緊捂著他的傷口,“你瘋了!嫌自己血多嗎!”
他按住我的手,向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指著他流到地上的血,那一小股血慢慢的順著一個方向流去,而並不是在原地擴散,遙哥兒顯然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我的頭,“夏念,你果然是福將。”
“是不是福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把傷口包紮起來,就真的要福澤後世了。”我氣他這樣不愛惜自己,說話就開始帶起刺來。
他笑著敲了敲我的頭,“哪那麼嚴重。”
“你怎麼也和我爸學,老敲我頭,真是的。”我一邊碎碎念一邊接過他遞過來的醫藥包給他包紮傷口,“遙哥兒,答應我,以後別再做傷害自己的事了。”
他點了點頭,但那分明就是在敷衍我,我知道如果再遇到什麼危險,他一定會選擇犧牲他自己來保全我,他說過的不計一切代價也包括了他自己,只是他並不明白,我並不稀罕這些,因為如果他出了事,我這一生都不會安心,這個不計一切代價如果建立在犧牲他的基礎上,那麼也就包含了我的一世愧疚。
“林默遙,有一句話,我得告訴你。”我沒看他,繼續給他包紮著,他也沒有接話,只等我繼續說下去,“我和你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好,我也好不了。”有些話,點到即可,他那麼聰明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會不懂我的意思。
“夏念,何苦呢,不值得。”他忽然抱住我。
我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當他抱住我的時候,我竟毫不猶豫的就回抱住他,“那你這樣對我又值不值得?”
“咳咳……”老頭在一旁輕咳著,我才發現我和遙哥兒現在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有多曖昧,我趕緊伸手推開了遙哥兒,他似乎是沒想到我會推他,沒有防備就跌坐在地上,我手上還拿著的沒包紮完的繃帶也斷了,遙哥兒看著飄落下來的繃帶發了好一會兒呆,我心裡忽然不是滋味,伸手去拉他,他卻搖了搖頭,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轉過頭對老頭說:“夏叔叔,對不起。”
我不懂,他為什麼要和老頭道歉,老頭只是嘆氣,“孽緣啊,我躲了半輩子都沒躲過去,沒想到連我兒子也躲不過,我們姓夏的是不是註定要和你們姓林的糾纏不清?”
“夏叔叔,你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只是這一路,請不要過問,可以嗎?”
“我不管,那你還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嗎?”老頭和遙哥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說些我聽不懂得話,不過也好像不是完全不懂,我總覺得他們說的話和我有關。
“管不住也得管,您忘了,我是林溫揚的兒子,沒道理他管得住我卻管不住。我只是不想將來連回憶的資本都沒有,夏叔叔,你應該懂的。”遙哥兒看向我,淡淡的一笑,濃得化不開的哀傷在他眼中流轉,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失去他的摯愛一般。
摯愛……我的腦袋中忽然轟隆作響,林默遙的摯愛會是誰?不管會是誰,能得到他的愛,何其有幸。我腦海中浮現出他牽著一個女孩的手走向禮堂的畫面,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天都塌了。我轉頭看著他,我很想像夢中一樣,和他一起跑,跑到一個沒有其他的人的地方,那樣他就不會愛上什麼人。我握住他的手,他看著我,回握住我的手,微涼的指尖讓我頭腦清醒過來,我……這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劇透一下;下章會出現一個傳說中的人物…猜猜是誰? ^_^
二十九、林爺駕到
“夏念,怎麼了?”遙哥兒眼中的哀傷被擔憂取代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很好。”
我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把被扯斷的繃帶重新纏好,他沒動,我想他也許正在看著我,但我沒有抬頭,剛才那種想法讓我忽然間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面對他,他說我們是靈魂伴侶,他說我是他的命,他說我生,他生,我死,他死,可是一旦走出了這墓穴,我們的路大概也就走到了盡頭,終究還是要分開,那我們還算什麼,朋友?兄弟?這些對於我來說,已經遠遠不夠,可是不是這些,還能是什麼?
“已經包好了,你不打算起來了?”他說,我看著他手上的繃帶,似乎能看到那道傷痕,也許哪天他也會了另一個人做同樣的事吧,這麼想著,我頓時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站起來之後,衝他笑了笑,卻苦澀異常,“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