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某天經過操場,看了一眼場邊記分牌,當場笑倒在地。
“楊真!楊真快來看!”花滿樓指著熱火朝天的籃球場,撫掌大讚:“看我國新一代籃球健兒們嬴弱如豆芽菜般的身軀!看那碩大而智慧的頭顱!看那迷濛而銷魂的沒有焦距的眼神!看那在瑟瑟寒風中屹立不倒的堅強身影!——偉哉!這就是拼搏!這就是精神!這就是愛!!”
楊真眯著眼看了半天,問:“……他們怎麼老互相撞在一起啊?”
“因為沒有眼鏡看不清,”花滿樓懶懶的說,“其實戴眼鏡上場是沒有關係的;但是你看他們打籃球的那個力道和角度,簡直就是把球往人臉上蓋,這群活躍在賽場上的危險分子……”
楊真看一眼剩餘時間——五分鐘;再看一眼比分——三比二;不禁心有慼慼焉的點了點頭。
那天回去後楊真站在講臺上對自己的學生們諄諄教導:“你們不要太刻苦訓練,看看隔壁李唯班,籃球比賽、排球打法、足球比分,難道你們對付他們還需要訓練麼?考試啊,還是要以考試為重啊。”
這位柔弱的、美貌的、嬌嫩的、我們一直覺得他有點小白受的楊真楊老師座下,有著一幫彪悍強健出手不凡的學生,有的是國家級運動員,有的是特招生,有的受過體校訓練,還有的最不濟也是高中時期稱霸一時叱吒一方的小混混。這些人黑壓壓的在講臺下壓了一片,一個個都如高手憑欄般鎮定超然,眼中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修為已經到達了難以想象的精湛境界。
——其實以上這段話完全就是為了彌補我們小學時期絞盡腦汁也沒法用“有的……有的……有的……還有的……”造句的遺憾而已。
楊真滿意的掃視了一眼自己座下群雄,然後斯斯文文的翻開課本說:“下面大家開始上課。”
……
李唯晚上回寢室,沈宣跑來蹭飯,一邊搶花滿樓從食堂打來的青菜炒肉末纖維,一邊宣佈學校的新規定:“凡是研二以上學生班主任所帶的班級,運動會成績優秀的,可以給班主任增加兩個學分。”
李唯剛推門進來就聽見這句話,頓時憤慨了:“赤果果的歧視!”
楊真竊笑著糾正他:“是赤/裸裸。”
“不要管我,‘赤’、‘裸’兩個字會被網頁抽掉替換成一個銷魂白框框的,不信你穿越回前幾章看看,”李唯關了門,猛撲上去抓住楊真扔到床上,“小公子~~~過來給大爺調戲一下~~~~~~”
小公子配合的呻吟:“呀咩代~~~呀咩代~~~~~~”
沈宣和花滿樓一臉不忍目睹的樣子轉過頭。
李唯長腿一跨騎坐在楊真身上撓咯吱窩,撓得楊真拍床大笑了一會兒,問沈宣:“太后,那兩分是加在我哪門課裡?”
沈宣懶洋洋的靠在一邊點菸,說:“你想加哪門課?”
“哎呀,”楊真不好意思的說,“前幾天跟秦教授吵架了,估計下週宏觀經濟期中考試他不會讓我順利過去,所以……”
“……”沈宣說:“好卑鄙的導師啊。”
秦教授唯一能拿出來威脅自己親愛的小徒弟的,就是學分、學位、出勤率和文憑。
他老人家用這個不入流的手段成功威脅了小弟子不準出門跟狐朋狗友(花滿樓:“……”
)玩,不準半夜三更抽抽噎噎的回孃家(寢室),不準把自己關在浴室裡哼哼唧唧著不願意出去,不準攛掇秦躍東小同學大哭大鬧要和後媽睡。
楊真其實完全可以去婦聯告秦教授一狀。這個無恥的中年老男人總是強迫小徒弟節假日呆在家裡陪他,在備課的時候坐他大腿上,在看電視的時候窩他懷裡,甚至吃飯的時候都要乖乖聽話叫吃豆腐就是豆腐叫吃白菜就吃白菜,簡直就是限制了人家小徒弟的合法公民人身自由嘛。
沈宣很憤慨的告訴楊真:“這是違反我國憲法的!你有享受人身自由、晚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的權利!要不要我幫你上訴至區級人民法院?”
李唯和花滿樓這一對惹事闖禍二人組一看有熱鬧,立刻把楊真按在床上攛掇:“快說我願意!快說我願意!”
“……”楊真弱弱的說:“其實是我自己點名要吃白菜豆腐炒粉絲的,……”
“胡說八道!”沈宣說,“你應該向那個無恥限制了你人身自由的老男人抗議:你要吃肉!”
這時門鈴響了,沈宣一邊去開門一邊慷慨激昂的教育被李唯騎坐在床上並被花滿樓盡情調戲著的楊小真小同學:“我國的發展史基本上那個就是一個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