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什麼啊,蠻好的,見到你很高興……”
沈宣懶洋洋的說:“坐下。”
唐飛僵在原地,然後長嘆一口氣,坐了下來。
“這幾天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就是……”
“唐飛!”沈宣厲聲說,“這幾天你跟抽了風似的自虐!你丫不會做家務就別做,搞得你也痛苦我也麻煩幹什麼?老子是個玻璃瓶要你抱在手裡生怕摔了嗎?”
唐飛低聲說:“我就是想對你好一點而已。”
沈宣一下子悲憤了:“這麼多年了你現在才想起來對我好啊?”
“不是不是,”唐飛說,“我就是覺得咱們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對你怎麼好,想起來其實蠻對不起你的,……你看你,”他伸手去用指腹輕輕抹掉沈宣腮邊的薯片渣子,“這麼大人了還吃零食,小心又上火。”
沈宣打了個寒戰:“肉麻兮兮的……”
唐飛笑了笑,但是那個笑看起來讓人很難受,就像是在哭泣一樣。
“沈宣,”他問,“如果我對你不夠好,你會不會離開我?”
“啊?不夠好?”
“你會不會有一天……不再需要我了?”
沈宣莫名其妙的抓抓頭髮:“怎麼會,一向都是你不需要我了吧。”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大哈欠:“其實我還是好餓我們去吃飯吧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懶腰沒有伸完,因為被唐飛嚇回去了。唐飛猝然起身,按著沈宣的肩膀說:“我不會不需要你!那你還會離開我嗎?”
沈宣嚇了一大跳,連忙閉上嘴巴說:“不會!不會!”
唐飛緊緊地盯著他:“可是我有很多毛病,很多缺點,不是個專情的人,而且有前科……”
沈宣哭笑不得:“你還睡覺打呼嚕呢,你還老記不住樓下外賣電話呢,你丫床上還有暴力傾向呢,你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多了去了,要甩你老子老早就甩了,還等到現在?”
唐飛鬆了口氣,靠在桌子邊上喃喃地說:“那就好。”
沈宣拉他出去:“走了!去吃飯了!別搞得跟小媳婦兒似的,你就該向蘇隱學學,人家在家裡都叫公公做飯,味道不好他還不吃!”
他摟著唐飛的肩膀推他往外走,親密彷彿彼此是對方肢體的一個部分,可以不接觸,但是不可以分離。
唐飛突而反手拉住沈宣,站在走廊上,藉著外面路燈昏暗的光線盯著沈宣的臉,一字一頓的說:“沈宣,我回來了。”
“啊?”沈宣說,“你不是早就回來了嗎?”
唐飛微笑起來。
“我只是覺得,應該正式的說一下……”
博士宿舍樓的河蟹番外
河蟹運動會 上
金秋十月,校運動會隆重開幕,市XX辦公室XX領導親自駕臨予以指導,為學生們指出了“生命在於運動”的光榮偉大思想路線。
這是唯物主
義的,是布林什維克的,是符合黨的實事求是執政方針政策的;這是需要我們博士樓裡每一個年輕貌美風騷過人的小博士們牢牢記在他們熱血洋溢青春向上的心中的。
“……狗P!”李唯說,“老子不愛布林什維克,老子的唯物主 義是一個星期後期中考試!”
李唯老師今年博士最後一年,帶了本科一個班學生,個個都是運動健兒;這幫完全不顧一週後期中考試的孩子們爭先恐後的把各項參賽名額一搶而空,連拉拉隊都全部滿員,一幫露
點猛男和妖嬈美女站在臺上揮舞著小毛球搔首弄姿:“加油加油!!青春加油!!”
李唯憤怒的站在講臺上拍桌子:“肅靜!肅靜!”
拉拉隊立刻改變路線:“威~~~~~~武~~~~~~”
“不是我打擊你們啊,”李唯痛心疾首的從他們頭上挨個指點過去,“你們看看隔壁楊真老師他們班,一個個都是體育特招生,足球籃球兵乓球他們全能,還有個國家二級長跑運動員壓陣五千米長跑;你們一幫文弱書生這麼熱血沸騰的跟他們爭什麼爭?”
書生們面面相覷,然後誠懇的對老師說:“老師,我們重在參與!”
李唯腳下一滑跌倒在地。
這幫重在參與的學生們組成了一支籃球隊天天在操場上排練,可惜李唯老師的學生們都繼承了他的顯著外貌特點——戴眼鏡——所以眼鏡健兒們上場前都習慣於把這些脆弱的玻璃們摘下來交給女生們保管。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