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在一起人家說閒話……我,對不住齊鳴,真的,這倆天抓心撓肺的難受,可是想著,就算華華再難受,齊鳴總可以陪著他說說話的……誰知道……真的,就算我們兩口子覺得華華噁心,齊鳴也不該把華華丟下的……是我們不對,我們這做爸媽的都不肯原諒他不肯多看他一眼,更何況是別人呢?”
趙曉青愈發哭得狠了,哭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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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震 (46)
“你怎麼來了?”黃佩華開啟門讓來人進來:“哲哥跟你說的?不會啊……對了,是謝天是不是?他可真是你的好手下。不過你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你的事情又那麼多……”
馮立偉把包放在桌子上,回過頭,皺著眉頭打量著黃佩華:“這麼大的事兒,應該你自己跟我說……傷怎麼樣?”
黃佩華坐在沙發上,撫摸著在沙發上盤成一團的威威的頭,淡淡地說:“皮外傷而已。都在醫院縫了針,醫生說也不會留疤什麼的……謝天比我還笨。我真要回上海,他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
馮立偉想坐在黃佩華身邊,可是那個沙發挺小的,威威體積又挺大,加上威威目光陰冷,黃佩華一副疏遠隔離的樣兒,倒讓他沒有辦法擠過去,只得在椅子上坐下來。心情不爽,語言也就顯得刻薄了:“要找到比你笨的人怕麼也不容易了。謝天上頭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壓著。這一次能做好的話,他起碼可以踢開別人。正職雖然只有一個,副職卻不老少,如果派到國外去,那也是獨擋一面。只有你比較奇怪,我給你那麼多,你居然一點都不珍惜。”
黃佩華撫摸了一下額頭。黃達當時用了狠力,出乎他的意料,這才被打得摔到了茶几上,把玻璃茶几都砸碎了。傷確實不要緊,卻也還危險。再偏一個角度的話,不是扎到眼睛,就是戳到太陽穴。
馮立偉雖然有些薄怒,卻仍然風度翩翩,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黃佩華啞然失笑:“立偉,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懂,不意味著我一輩子都不懂。我不說,不意味著我就不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你還這麼網羅我,什麼原因,你我心知肚明。我忍了好幾年,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徹底離開,再回去,也就是前功盡棄了。我已經跟你明擺著說了,他,和我好,固然是最好的結局。如果好不了,我也是遠走高飛,離開這兒,而上海,我是死活都不會回去的。還有,我對得起你的信任,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對不起你。”
馮立偉不自在地換了個姿勢,笑道:“你對我說話越來越犀利了。對他,怎麼就那麼不中用呢?”
“因為我在意他。”黃佩華斬釘截鐵地說:“我不在意你。所以對著你,我可以用兩三年的時間來思考對策。對著他,總是心亂的。有時候計劃能夠很好地實行,而有時候……其實如果不是你上次來逼我,我再拖延一段時間,把握會大很多。”
馮立偉轉動著手上的鑽戒,冷笑一聲:“你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難道還要怪我沒有給你找野男人提供更多的便利嗎?”
黃佩華把探過頭來的威威推開,搖搖頭:“是我錯了。”
屋裡氣氛很尷尬。馮立偉眼珠子轉著不曉得在打什麼主意,黃佩華心裡焦躁,希望這個人快點離開。額頭,下巴,左邊的肩、肘、大腿和膝蓋都有傷,縫了針,有點兒扯著疼。黃佩華想早點兒到床上躺著。但是馮立偉在這兒,他不可能躺下。當然也不能太得罪他。他對自己也許束手無策,可是柳哲還在他那兒做事呢。遷怒這種事情,人人都做得出來的。
突然傳來敲門聲,不,是擂門的聲音,還可以隱隱聽到小孩的哭聲。威威一下子立了起來,警覺地對著門的方向。黃佩華嚇了一跳。那個聲音,很像是翔宇。飛快地開啟門,果然是翔宇。
翔宇哭得滿臉都是淚水,他用手背擦著眼淚,撲到黃佩華的身上,放聲大哭。
大腿處的傷口被碰到。黃佩華疼得一呲牙,趕緊忍住。往樓道上看,沒有見著齊鳴。
翔宇已經哇啦哇啦地哭開了,哭著喊著:“華華不要走,華華要跟我在一起!”
“等等。”黃佩華一伸手,馮立偉趕緊到處找紙巾,沒有,只找著一卷衛生紙,遞給黃佩華。黃佩華一邊幫翔宇擦眼淚,一邊急切地問道:“你……我說,你跟誰一起來的?”
翔宇抽噎著說:“我一個人來的,打的過來的。爸爸在黃爺爺家吵架,黃爺爺和趙奶奶在哭,爺爺奶奶在拉架,他們吵得可兇啦!我自己拿了錢就出來打的了!”
黃佩華火氣上竄,很想抽這死小孩,下不去手,只聲色俱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