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胯那兒繃得極緊,到大腿那兒卻又鬆鬆垮垮的垂了下去。一身黑。最上面的鈕釦還開著,露出鎖骨。露的地方雖然不多,但是……我操,也他媽的夠撩人的。
操操操。一個男人,撩人個屁啊!
等黃佩華出來的時候,四個男人已經凍得夠嗆了。黃佩華抱了滿懷的棉襖大衣什麼的,給幾個男人遞過去,這才把自己的大衣給披上了。齊鳴一看,得,這件大衣也他媽的蹊蹺。很薄的長長的帶帽子的棉大衣,邊兒都滾著一圈毛,黃佩華穿著,一點都不顯得臃腫,倒是有那麼一點妖嬈。
我操。齊鳴心裡又狠狠地罵了一聲。黃佩華賠著笑說這兒是他買單,哥哥們是不是要續攤兒啊,他這還沒有喝多少酒呢。然後又得意地笑了笑,說我還是長大了吧,有點兒本事了吧?
輝寶樂得一把抓住黃佩華撥弄著他的頭髮。黃佩華笑得咯咯的,抱著輝寶的胳膊說去酒吧吧,回來這麼久,還沒有去過長沙的酒吧呢!
輝寶他們連聲說好,往前走了幾步,進了一長沙有名的酒吧。輝寶也豁出去了,說拼著過年沒飯吃,也得好好跟華華喝上幾杯。真是長大了啊,這種場合也不會嚇得直往後縮,還會跟各種人打交道。媽的自己真是老了啊什麼什麼的。
這一次就純喝酒,也沒有旁人,划拳喝酒說笑話。黃佩華的話突然變得多了起來,說起他在上海讀書工作的事兒,又說喝酒他不在行,但是怎麼著,一桌飯他也能陪到結束。
齊鳴一反常態地不說話,低頭喝悶酒。輝寶和華華都逗他笑,他也笑,只是不怎麼說話,眼睛像刀子一樣時不時地剜黃佩華一眼。黃佩華好像毫無察覺,一杯一杯地酒這麼喝下去,臉紅得跟豬血一樣,嘴唇更是又紅又亮,耀眼得很。
眼看著都開始胡說八道起來。齊鳴做主說收攤吧,瞧黃佩華坐都坐不穩,一個勁地晃盪。也不容反對意見,掏包結賬,哥幾個搶著付錢,黃佩華只是坐在椅子上直搖晃,呵呵地傻笑著。
出去仍然是打的。司機仍然是不想搭。可是這幾位喝了酒更加不好說話,輝寶站在計程車前開始罵娘,齊鳴倒不兇,開了車門直接讓哥兩個先進去,自己坐好,拉著黃佩華坐在了腿上。司機實在沒辦法,就算被交警扣,也比被這幾個人圍毆好啊,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輝寶龐大的身軀坐在了他的旁邊。
齊鳴抱住黃佩華的腰。那個人好像坐不住,直往下溜,衣服帽子的毛邊兒蹭在齊鳴的臉上,癢癢的。車子開動後,黃佩華不往前靠往後靠,扭扭蹭蹭的,頭靠在了齊鳴的脖頸上,熱乎乎的臉貼著齊鳴的臉,讓齊鳴無端地慌了起來。
哥們在車上又叫又笑又嚎,齊鳴一邊!著黃佩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朋友說話,忽然聽到耳邊華華軟軟地叫著“鳴哥鳴哥”,叫得齊鳴的喉嚨眼都癢了起來。
20
車震 (20)
跟哥們道了別,齊鳴扶著黃佩華下了車。他知道黃佩華住哪棟樓,可是具體什麼房間,他還真不知道,從來就沒有去過。
黃佩華好像被抽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靠在齊鳴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喝醉了,身體不聽使喚,可是腦子還有那麼一點清醒。他竭力地支撐著身體,可是撐不住,直往下溜。齊鳴沒好氣地說不會喝酒又喝這麼多,黃佩華胡說八道,說他高興啊,鳴哥為了他跟人打架呢。齊鳴心慌,嗤笑道就算別人欺負他家的狗,他也會跟人打架的。
黃佩華不說話了,指著路,踉踉蹌蹌地被齊鳴架著往樓裡走。好在住得不高,三樓而已,齊鳴弄得渾身冒汗,倆人才站到門口。黃佩華摸了半天才找到鑰匙,對不住鎖孔,便蹲了下來,眼睛直盯著門鎖,不停地捅啊捅啊,讓一旁看著的齊鳴想起了華華小時候的樣子,忍不住樂,奪過了鑰匙,把門給開啟了。
開燈,黃佩華揉了揉眼睛,跌跌撞撞地到桌旁找著遙控器開空調,回過頭對齊鳴吃吃地笑:“鳴哥,要喝茶嗎?”
齊鳴哭笑不得。這家夥站都站不穩,還在這兒招呼客人呢,忙上去攙住了他:“行了,去睡覺吧。頭暈不暈,有沒有想吐?”
黃佩華搖搖頭:“我喝醉酒了只要睡覺的,也不會想吐。其實我還沒有喝醉啊,就是身體不聽使喚,腦子還是清楚的啦。”
齊鳴聳了聳肩,見這屋子兩室一廳,一個臥室門緊鎖著,他們鬧這麼大動靜也沒有人出來,想著黃佩華似乎說過跟人合租的,也不知道這人是睡得太死了還是壓根就沒有回來。客廳陳設很簡單,一張大桌子幾把椅子加個空調,很整齊,但是桌子上有一層灰。想著黃佩華整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