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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著頭看著屋頂旋轉地彩燈,神情有些恍惚。周圍的都是男人摟著女人,而自己,卻被個男人摟得死死的。李老闆也不是一般的不要臉,旁邊掃過來的眼神越來越多越來越好奇越來越犀利,他自不管不顧,反而低下頭,臉蹭著黃佩華的脖子,那一副旁若無人的陶醉的樣子,即使是在這個肉慾橫流的舞池中,也成了他人關注的物件。

黃佩華垂下眼簾,正看到那個人從女人的脖頸處抬起頭來,看向這邊。黃佩華清楚地看到齊鳴的臉從迷醉變得清醒,然後變得生氣以至於憤怒。再然後,齊鳴推開身邊的女人,往這邊衝了過來。

黃佩華對著齊鳴笑了。

齊鳴氣得一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表情,衝過來一把拉著黃佩華的胳膊往旁邊一拖,右手握拳,對著李老闆的臉上就招呼過去了。李老闆要躲沒能躲開,這一拳正打中他的下巴,把他打了一個趔趄。

跳舞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齊鳴對著黃佩華吼了一句:“跟你說了他不是好東西,讓你躲他遠點!”回過頭對著衝過來的李老闆罵了句髒話:“讓你欺負老子的人!”衝上去就打成了一團。

黃佩華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住了腳步。他已經插不進去了,輝寶和另外兩位也跟著過來,緣由都不問一句,跟著過去揍李老闆。李老闆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三四個人也加入了混戰。不到一分鍾,歌舞廳的保安也來湊熱鬧,拖人的,打冷拳的,舞池頓時變成了打鬥場。

舞臺上的樂隊和歌手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那個滿臉淡定的男人還在那兒哼哼,you want this; you want that; what on hell do you really want?

直到歌舞廳的老闆出面,這場打鬥才算結束。在成群的保安的簇擁下,兩撥人被帶到了旁邊的老闆的辦公室,不小的房間裡擠得滿滿登登的。

老闆是個中年瘦小男人,嗓門也不小,嚷嚷著要打110。旁邊好些個保安就像打手一樣,凶神惡煞般地盯著被分開的兩撥人。齊鳴還在罵罵咧咧的,輝寶他們搞不清狀況,也在罵人。李老闆那邊倒是沒有做聲,只是李老闆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黃佩華,被揍得好像豬頭的臉上,青紫了一大片。

黃佩華滿臉的笑意擠了進去,對著瘦小的老闆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都是誤會。又說要賠償損失的話,他來。

老闆還沒有做聲呢,齊鳴又在那兒嚷嚷著,邊吐口水邊說這個場子不乾淨,個臭玻璃居然敢對自己的兄弟動手動腳,之後斜著眼睛對老闆說:“這話要是傳出去,臭死你這個場子!”

李老闆冷笑了一聲,並不說話,帶著幾絲譏諷看著黃佩華。

黃佩華仍然滿臉帶笑,先是看了齊鳴一眼,等齊鳴住了嘴,才慢慢地走到李老闆身邊,湊過去低聲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光腳的,不是鳴哥,是我……還有,都是同,何苦為難自己人呢?”

黃佩華從褲口袋中掏出錢包,拿出個卡,遞給老闆:“我也不知道該賠多少。這幾個都是我的哥哥,怕我吃虧才鬧出這種事兒,老闆,給您賠不是了,您高抬貴手,我們結了賬,這就走。”

老闆擺了擺手:“我們做生意,和氣生財。要打,你們出去打。這年頭,混碗飯吃也不容易是不?你,帶他去結賬。”

黃佩華走到齊鳴身邊,捏了捏他的胳膊道:“鳴哥,你們先去外頭等著我,我馬上就來。”說完,跟著一服務員出去了。

齊鳴嘖了一聲,拉住仍然氣呼呼的輝寶:“算了算了……弄得華華臉上不好看了,我們出去,另外找個地方喝酒。”

都是年過三十的中年人,再怎麼衝動,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多考慮一些。真要被關到局子裡去,回家後不好跟家人交代,只得丟下狠話,被保安押著從後門出去了。

蹲在馬路邊,輝寶開始問齊鳴到底為什麼要打架。齊鳴胸口悶悶的,只說那個老闆佔華華的便宜。那三個一聽,不得了,站起來還要去打,被齊鳴攔住:“我們就算什麼都不顧忌也不成啊,華華是個白領呢,真要鬧大了,咱們被條子拖過去審,華華也得在旁邊陪著,這事兒傳出去,他臉皮薄,受不住的。媽的這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賠多少錢。算了算了。”

輝寶他們三人還在罵,齊鳴卻開始走神了。那會兒看著李老闆摟著黃佩華,看著真是鬧心。李老闆那色樣,難看得要死,黃佩華卻還是笑著,笑得神情恍惚的。也真是,今天他也打扮得太精緻了點吧。黑色的貼身圓領帶扣兒羊絨衫,看上去極薄,褲子是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