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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沙特遭到襲擊時,我沒聽到任何聲音。要讓賽伊德失蹤也不是一件可以悄無聲息進行的事,如果它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那一定有人暗中動了手腳。”

費薩說:“你是指食物還是水,或者純粹是你的謊言。”

“你很清楚這其中的疑點。”麥克說,“兇手這麼做也許是為了得到現在這樣的局面,甚至只是為了讓你失去理智。”

費薩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但有一些話和他內心的想法不謀而合,他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撥開重重疑雲,於是他接受了艾倫的提議,決定先從據點轉移。

針對軍用機場的突襲使整個薩倫基爾的軍事力量全都調動起來,軍隊和警方正在四處搜查叛亂者的蹤跡,這時任何槍響、爆炸、燃燒都會引來追剿。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費薩的人行動起來,似乎早就在等待這個命令,一切井然有序。哈森把彈夾還給首領,費薩裝上彈夾,走過去將麥克推向對面的牆壁:“我會找到真正的兇手,也許你是無辜的,也許你是個出色的演員,但我為兇手準備的子彈不會用在其他人身上。”

麥克沒有迴避費薩充滿警告和威脅的目光,他向對方投去的目光直率而堅定:“希望你能永遠記住這些話,這樣沙特就不會白白死去。”

費薩看了他一眼,背上槍,走向了漆黑的通道。

25。栽種

露比回到小巷中的酒吧。

這次門外沒有可疑的街頭混混,但是他只站了幾秒鍾,一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冒了出來。

“這裡白天不開門。”生面孔說。

“我知道,這是新規矩。”

“既然你知道新規矩,那就晚上再來。”但他的臉上卻寫著:晚上也不會讓你進去。

露比無視他的阻攔,左手越過他碩大無朋的手掌,在生鏽的鐵門上推了一下。看門人似乎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藐視,攔在門口的手掌向他肩膀推去。可他沒能如願以償地推開露比,從後面伸來的另一隻手把他的腦袋按住撞向鐵門,發出砰一下巨大的撞擊聲。

看門人一聲不吭地倒下了,昆廷抓住他的後頸,像街道清潔工處理堆積如山的垃圾一樣挪到角落。

奧斯卡吹了口氣,很慶幸這沈重而猛烈的一擊不是落在自己頭上。露比彷彿沒聽到身後發生的一切,繼續推開緊閉的門。鐵門相當順利地開啟了,一陣與外面世界格格不入的頹靡氣氛撲面而來。酒吧裡到處是人,煙霧繚繞酒氣沖天。

露比穿過人群時,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似乎他是一隻稀有動物,但他並不介意這些各懷鬼胎的目光,徑直走向吧檯,站在燈光下。酒保看到了他,仍然假裝毫無知覺,低垂著頭為其他客人倒酒。露比把一枚硬幣放在他面前,酒保搖了搖頭,在他搖頭時,昆廷走上去,奧斯卡知道接下去要發生什麼事。酒保被昆廷一隻手提起來,上半身壓在吧檯上,並因此碰翻了一瓶酒,玻璃清脆的碎裂聲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仍然響亮得刺耳。

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從人群中擠出來,昆廷轉身面向他們準備大幹一場,從人數上來看他並不佔上風。接著奧斯卡出場了,他向頭頂開了一槍,紛湧而至的打手們立刻停下腳步,接著他們看到警官先生的警徽。

“我不想再開第二槍。”奧斯卡說,“因為根據州法,開槍後要遞交長篇報告,可是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讓我覺得有襲警的可能,我不會介意在報告上多花一兩個小時。全都往後退,這裡沒有你們的事。”

這確實不關他們的事,除了幾個打手,其他人都退回了自己的領地,他們的情緒中包含著鄙夷、不滿、憤恨、挑釁和更多的幸災樂禍,但沒有一種情緒能夠促使他們為了別人的事得罪警方。等到昆廷把酒保放回吧檯後方時,打手們也散開了。

露比再次把硬幣放在酒保面前,對方面無表情地為他開了門。

“他不想見你。”

“他總是這麼說,我相信這次是真的。”露比走進小門,經過樓梯來到燈火輝煌的地下賭場。酒保和打手對於讓一個警察進入秘密場所起了分歧,但最終奧斯卡還是得到許可。用露比的話來說,奧斯卡的形象完全是一個墮落警官,說不定正在以權謀私暗中為黑道服務。

他們來到看場人比利面前,七年中比利沒有任何形象上的變化,仍然像一個鐵皮人,面無表情,斑斑駁駁。

“比利,你好。”

看場人認出了露比,接著看了看他身後的打手和保鏢。昆廷毫無情緒地站在左邊,奧斯卡在右邊檢查左輪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