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盍倒是意外心情好:“既然你都覺得我宅心仁厚了,那這次便不計較了。”
“……。”對於義王這種自己毫不害臊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來遲心裡表示了極大的鄙視,但是面子上還是擠出一個抽搐的笑容。
“謝王爺!謝公子!”丫鬟心裡自然委屈地不行,王爺擺明了是想告誡公子又不想直說,自己不過是做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了,偏偏自己這做丫鬟的命生得賤,有苦也只能自己吞了。
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阜盍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的繼續對來遲說:“進屋吧,大夫要給你換藥。”
桌上的包子還沒啃完,不過鬧了這麼一出現在也沒了繼續吃的胃口,點了點頭便進了屋。
屋裡燃著兩個火盆所以一點也覺不出冷,丫鬟端了熱水等物品來擺好了,都識趣地退出了屋裡,只留下來遲,阜盍和幫他上藥的大夫在屋裡。
☆、故人
從第一天到這裡就被包成包子,算來也過了一週沒有照鏡子了,好不容易解開了頭上的紗布,趁著大夫調藥的時候來遲忍不住悄悄起身,向著一旁的桌子邊挪過去,一把抓起桌上的銅鏡。
一旁阜盍本是坐在桌邊喝茶,見來遲小心翼翼挪過來便冷聲問:“你幹什麼?”
來遲還沒看到便被這一聲嚇了一跳,慌忙小聲解釋道:“沒什麼……我就想照照鏡子……。”
“你要看也罷,不過本王覺得,你暫時還是莫看為好。”阜盍也沒再說什麼,悠哉丟下一句便繼續喝茶。
但是人總歸是不長記性,越是如此說便越是好奇,來遲見阜盍也不算是阻止自己,便拿著鏡子湊過去。
銅鏡磨得水亮自然是上品,映出的影子更是格外清楚,不過就是因為太清楚便把來遲嚇了一大跳。
原本自己臉上只是長了一些痘痕,難看是難看一些,但是最少也不算是嚇人。但是現在臉上因為那些塗過的藥變得青一塊紫一塊,就像是唱曲兒的丑角畫臉的時候用錯了油彩,頂著這張臉哪還有臉出去見人了。
因為過於驚訝來遲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一把丟了銅鏡跑到還在調藥的大夫面前,抓著他的衣襟大吼起來:“啊啊啊啊啊!!!!你給我臉上弄的什麼東西!!把我搞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想做什麼,把我變回去變回去!!!”
這大夫也算是怪異的,每次來都是帶著面罩低著頭也不說話,上完藥開了藥方就走人,所以前幾次來遲也沒和他說過話。
這一次突然被來遲揪住也愣住了,伸手就要推開來遲,可來遲正在氣頭上哪裡肯依,推攘之間大夫腳下一個不穩,便摔地上了。
“來遲,你鬧過了!”阜盍本在一邊,看到來遲氣呼呼炸毛的樣子只覺得有趣,直到看到大夫摔地上了才出聲呵斥了一下。
聽到呵斥來遲才猛地反應過來,一回頭看到阜盍臉黑了,心裡咯噔一下也嚇到了,慌忙嘴硬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輕輕推了一下,哪裡知道……。”
“算了,王爺莫要責怪他,是我沒有站穩。”
本來來遲還在內疚,直到聽到大夫出了聲,感覺這聲音像是故意變了調似的透著怪異,便仔細看著地上的大夫顫巍巍艱難地爬起來,明顯是腿腳不便的樣子。
頓時腦袋裡面劃過一道白光,伸手指著面前的人咬牙問:“你是……瘸兒爺?”
一陣沉默,大夫還是嘆了口氣拉下面罩,露出一張略顯蒼老的臉,不是瘸兒爺還能是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來遲也顧不得禮數,轉頭瞪著阜盍:“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瘸兒爺會在這裡?”
早已料到這一切,阜盍一點也不見慌,不緊不慢喝了一口茶:“如你說見,他是你認識的瘸兒爺,不過十五年前他也是我府裡的大夫。當初派他去保你平安長大,本王和他有約,你回來的時候便是他回府的日子。”
“為什麼?”
“本王早說過,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本王要你來做什麼,你現在什麼也不必想,只要好好按著本王說的做便是了。”
“那我只問一個,那一天王爺你會抓我來,是不是從他那裡聽說了我攢夠了銀子要逃走的事情?”
“是。”
“……謝王爺直言相告。”突然之間來遲想笑,卻沒能笑出來。
從來的第一天就知道肯定有什麼陰謀,可是義王不說自己也不想問,裝作不知道想著儘量享受眼前的舒坦,可是現在突然看到瘸兒爺,這個自己認識了十幾年的人突然變成了這些陰